北冥山上人的消息,如长翅膀样的在流云城里传开。
“唉,听说了没,那个耍盾牌的无耻小人被北冥山收了,这年头怪事还真多,甭管什么样的人,只要运气来了,那就是石头里也能蹦出金子来。”
“你看,我说什么来着,当初此子在擂台上大杀四方,所向披靡的时候,我就知道,他将来成就定然不凡。一转眼,半个月不到,他就已经是北冥山当红的上人了,这叫什么?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你们可没瞧见,杨小三一进天涯殿的时候,那帮往日里个顶个清纯的骚娘们,就跟猫见了耗子似的,哗啦一下就扑了上去,比他么我扒你们衣服的时候还要急,这要不是白天,别说他是个上人,他就是个上上人,他也吃不消啊!哈哈哈。”
酒馆,茶楼,风月地,只要是人聚集的地方,都在热议这件事,渐渐的,杨小三遗难者的身份也被挖了出来。一个比草根还草根的小人物,摇扶一跃上青天,成为了一段传奇故事。杨小三这个名字,昨天还只在少数武者间相传,一夜之间,路人皆知,最让人津津乐道的,是他那张能把活人说死,死人说活的大嘴巴。
……
在私人办公室内找到周衫静,杨小三直接道明来意:“我要出去一趟,你帮我查下关于千钧岭的资料。”
“去哪?”
“没多远,很快就回来。”
“我,可不可以一起去啊。”像是深怕他不肯,周美眉连忙补充道:“千钧岭的资料,我晚上可以查。”
想了想,反正也没撒危险,杨小三便点头道:“哦,那走吧,要赶不回来可是要野外露宿的。”
“我不怕。”周衫静甜甜的笑着。
“你不用带玉牌了?”杨小三记得她上次外出时,还特意挂个牌子的:“对了,还有我的身份牌。”
“回来再取,快走吧。”想起当初自己防狼式的举动,周衫静脸上发烫。
……
走在街上,看着凄凄惨惨的众人,周衫静眼圈又开始起雾,掏出自己的小荷包,挑着那些伤势重的人,施舍些银钱。不一会,一些看到便宜的小孩子,开始向她围拢,小丫头不忍心,一个个打发过去,每一会小荷包就空了。
杨小三既没有阻止,也没有出言相讽,往常,他最不屑的就是施舍与被施舍。或许是今天心情格外惆怅的原因,他想的有些沉闷。
他想起了自己很小很小在街上饿着肚子的时候,也曾渴望过这种施舍,但有时,他所得到的,是厌恶,甚至是鄙夷,那时他饿的连忿恨的情绪都没有,似乎自己天生就该低人一等。直到稍大一些,进了孤儿院,才渐渐学会了,有种词眼叫不平等,原来自己应该愤世一下,或则嫉俗一点。但这些,并不足以让一个人生存,于是后来,便学会了卷着尾巴做人。从无知,到认知,到归真,人有时也真是这样,生来怎样,也就注定了将来会怎样。
不知是谁说过,只有心存善念的人,才能看到善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已经渐渐忘了那些曾今救助过自己的人,太过久远,亦或是被另一种叫做冷漠的东西给冲刷了。
有时候,当别人对你伸手,并不是渴望回报,要么是起了怜悯,要么是为了证明并没有泯灭的良知。
也有人说,不管别人如何,得到了帮助,才是既定的事实。
然而,有的人,并不是为了被同情而凄惨,仅仅是想证明,自己也是一个人,也想像人一样的活着。他没有刻意去展示自己的伤口,只是那些血淋淋的东西,不可自止的往外冒罢了。
“你怎么了。”周衫静挥霍完自己的小荷包,无善可施时,发现了某人眼神迷离,像是望穿了无数个世界,定在某处一样。
杨小三回过神来,笑道:“我在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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