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注视之下,李姑娘不由往李公子身后躲了躲。
李公子有些不悦:“大人,无论凶手是谁,绝对与我们兄妹无关。我妹妹胆小,还是不要吓到她了。”
县尉定定看着李公子,忽然一笑:“本官办案多年,倒是有一个经验。一起命案发生,但凡与此案联系上的,绝不会全然无关,还望李公子与李姑娘好好配合。”
“都说了是有人乱传信,不然我们怎么会卷进来!”
“可是来灵雾寺上香的善男信女这么多,为何就往李家乱传信呢?”县尉不再理会李公子,反而目光灼灼盯着躲在后面的李姑娘,“李姑娘,你认识死者刘胜吧?”
李姑娘浑身一哆嗦,脸色惨白。
“大人,您这话是什么意思?舍妹怎么会认识死者呢!”李公子加重了语气表达不满。
尽管民风开放,像青牛镇、大羊镇这种镇子上未出阁的小娘子与中意男子约会不算什么新鲜事,甚至再过分些人们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牵扯到人命案,还放到明面上被一位官老爷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盘问就不好看了。
县尉对李公子的态度不以为意,微微一笑:“李姑娘,本官想听听你怎么说。”
李姑娘死死咬着唇,面色惨白,干枯的唇不停颤抖着,似乎非常挣扎。
“大人,我妹妹只是个姑娘家,撞见这种事已经很害怕了,您就不要再逼问她了!”
县尉终于冷下脸来,抬手一指姜似:“这位小娘子也是位姑娘家,为何如此平静?”
他这话本是反问,借此堵住李公子的嘴,没想到被指的少女柔柔一笑,语气平静道:“因为问心无愧呀。日间不做亏心事,夜半敲门不吃惊。小女子又不心虚,撞见这种事只觉得受害者可怜,怎么会觉得害怕呢?”
“说得好!”姜湛只觉妹妹说得通快,抚掌道。
郁谨弯唇忍笑,目光落在少女面上迟迟不舍移去。
县尉都愣了,认认真真看了姜似一眼,赞道:“姑娘确实说得甚好。”
咳咳,没想到今日还算运气碰到这么彪悍的一个小姑娘,倒是把李家小儿的嘴堵得死死的。
人家小姑娘都这么说了,李家小儿再拦着不让问话,那就是李姑娘心虚。
果然,姜似说过后李公子张了半天嘴也说不出话来,而李姑娘脸色数变后终于开了口:“小女子……确实认识刘少爷……”
见县尉认真聆听,她咬了咬唇解释道:“只是认识……”
“不知李姑娘如何认识的?”县尉深谙不能操之过急的道理,语气一直平静。
“我常来灵雾寺小住,有时候会在寺中遇到刘家少爷,慢慢就认识了……”李姑娘惊慌看了县尉一眼,忙道,“我们不熟的!”
县尉看向玄慈等僧人:“刘胜时常来灵雾寺吗?”
知客僧道:“时而会来小住几日。”
“既然刘胜是青牛镇的人,为何还会在寺中小住呢?”
知客僧不由看向玄慈。
玄慈解释道:“有些香客喜欢寺中清净,还有的喜欢品尝寺中菜羹,所以本镇人亦有时而小住的。”
一听到“菜羹”两个字,不只姜湛脸色发白,几名住宿的香客表情更加惨烈。
“大人,仵作已经初步检验过了。”
“叫进来。”
不多时仵作走进来:“见过大人。”
县尉点点头,示意仵作可以说了。
仵作显然熟悉这种场面,也不看其他人,言简意赅道:“死者眼睛外突,颈部有明显掐痕,石块缠在背后,初步断定是被人掐死后绑上石头沉尸的,凶手应该是一名男子。”
“如何确定是男子?”
仵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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