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大雪之后的海风县城,就像似一个青葱少年在一夜间,快速老成了一位暮年老者,即苍凉,又神奇。
城内的角落各处都是白茫茫一片,叫人眼看久了这白色,很容易产生一种朦胧的错觉,哪里都像是飘渺虚空的不真实的一种感觉。
天刚一放亮,西街的所有店铺都先后推开了门,各出来一两个人,手持着专门锄雪的掀,和大扫帚,对准自家店铺门前对着的街道,忙乎起来。
将近用了一个半个时辰,那街面才从积雪中一块一块的露了出来,直至整条街道又恢复了以前的原色。
再不到一会儿,西街变得匆忙热闹了起来。
聚四海酒楼内,好多个伙计都忙活着各自的事情,掌柜仝胜在柜台前算计着今天一整天的开销和进账。
二楼上,纳兰青云和他那四个武士还是在各自房间内打着呼噜,酣睡不止。
圆月姑娘装着别的心思,假寐着,装作妖媚风骚的躺在纳兰青云的怀中,也是在打着自己心里头的算盘。
二楼最西边房间内,行陀和刀灵二人,站在后窗户前,透过窗缝,看着外面的风景。
刀灵想了想,说道:“行陀哥哥,你觉得你的事情,该什么时候开始最为合适呢?”
行陀看着窗外楼下的几个在巷子里抢夺糖葫芦的孩子,不禁一笑,回道:“自然是与纳兰大人一同而行,我觉得那能快一些。”
刀灵也是一笑,但他这笑不是笑楼下几个抢夺糖葫芦的孩子,所透露出的滑稽,而是对现在艳阳高照,还未起床的纳兰青云的嘲笑,继而应道:“行陀哥哥,也许慢一些的可能性大一点儿吧。”
行陀会意刀灵话中的意思,说道:“我们即是修行之人,但更是凡人,有些事情我们可以很容易就能触及,但有些事情我们是很难才可以能碰到的,毕竟那纳兰大人同我们凡人之中,亦算是有超我们凡人之本。”
刀灵点点头,看上去像是懂得了行陀心中的想法,接着用手摸着透进窗内的,带有一丁点儿灼热感的光线,又问道:“行陀哥哥,这件事虽然要一步一步走着看,看着做,但别的事情我觉得是不是该处理就处理啊?”
行陀被刀灵突如其来的问话,搞得有点儿迷糊,他不解道:“兄弟所言何意?”
刀灵回道:“行陀哥哥,你知兄弟是为鬼捕,对那些不明魂魄,单是用鼻子一嗅,便知所于何处,我想哥哥的鬼锦囊虽名字叫起来占一个鬼字,像是与鬼相系,但据我所知哥哥的鬼锦囊也不是装鬼而用的吧。”
行陀大悟,一脸严肃道:“刀灵兄弟,哥哥亦是降魔之人,最知正邪之分,但哥哥不知为何,总觉得鬼锦囊现在之魂,与一大事相关,所以哥哥再不细讲,兄弟也知哥哥的意思吧。”
刀灵点点头,说道:“我只是担心哥哥你的运势,你该知这阴魂与活人常伴,是会叫活人生霉运的,哥哥你虽是降魔之人,但也抵不过那暗处的霉运啊,当然,如果哥哥真是觉得那鬼与什么大事有重要关系,那兄弟只能提醒哥哥万事小心,别着了霉运的套。”
行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同时他也有一种强烈的感觉,不久之后必定会有什么大劫要自己必须去蹚,而且这个大劫只要蹚过去就一定有什么天大的预示。
因为从行陀记事起,他就风雨一人,这可知行陀的身世不明,他自小就觉得自己像是从又一个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且也是天是父,地是母的。
所以由此也就形成了他那种孤独,独断,不愿亏欠别人的诸此极端性格,而且行陀也从小就幻想着自己像传说一样,也是能遇到了一件天大之事,而让自己明了了自己的身世。
对于一个打小连自己爹娘都不知是谁的人来说,说些不清不楚的话,做些不明不暗的事,也是可以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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