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阳暗城不和别的平凡的地方一样,它那里的黑夜会是别的平凡的地方的很多倍。
也就是说屋阳暗城现在还没有天亮。
依旧是黑漆漆的一片。
于天翔他们还是在鬼头宫前殿的窗下,偷听着前殿内安天下和河落的对话。
郡主柳桃那几个人还是在鬼头宫外等着。
镇天则是隐形漂浮在鬼头宫前殿的上空,监视着于天翔他们的一举一动,从而推测出他们来此究竟要做些什么。
所以在这一段漫长的时间里,主场还是要交给行陀和刀灵。
此时的伯齐城又黑了下来
暮色之中,礼客驿站被披上深沉的神秘色彩。
行陀和刀灵还是保持着那个躺在床上,看着屋顶的姿势。
刀灵长叹一口气说道:
“行陀哥哥,我此时此刻很明确我们的使命,还是感慨吧,唉!真的是好难摆脱这个感慨的使命啊,就像天帝是故意对我们实施的。”
行陀没有叹息,因为他已经学会了习惯。
行陀轻笑一声说道:
“天帝重视你我还不是好事儿啊,刀灵啊,你我兄弟也就别说别的了,快些抓紧感慨吧,若不然耽误了时辰,我们今夜又要无眠了。”
刀灵嗯了一声,突然想起了什么,他插一句说道:
“对了行陀哥哥,在感慨之前我先问你一件事儿,你说纳兰青云他们现在怎样了呢?他们是不是在找我们呢?他们会不是因为我们的突然失踪而急的满地找爹呢?”
行陀呵呵笑了一声,似毫不在乎的样子,不屑的神情不加一丝保留的蔓延在自己的面容上。
行陀再呵呵笑了一声,然后应道:
“刀灵啊,不必在乎,他们爱怎样就怎样,我们又没有必须的使命去在乎他们,况且这样毫无征兆的离开,对纳兰青云他们和对我们而言都该是好的事情,好了,不用想这个了,我们此时要做的是感慨。”
刀灵嗯了一声,回道:
“行陀哥哥说的是,感慨为重,我们就先来感慨。”
刀灵说着,吭吭的咳嗽了两声,然后将身侧的被子拽到自己身上,盖了个大概,然后长叹了一口气说道:
“行陀哥哥,因为每个人都活在似睡似醒的梦中,很多次倾诉希望,终究只是希望,也很有可能所言的希望会化为梦想,或者是一个未知数。对于这亦幻亦真的现实,可能我刀灵只是这世道中的过客而已。”
行陀轻笑一声,随即感慨说道:
“我何尝不是啊,一架马车,一马车的人,一条蜿蜒的山路,自始向终,从南至北,然后一直在路上奔腾着,我想这段路多的是疲惫,少的是本以为的兴致。我想这些是应该有的,但应该只能是大概的意思。标志性建筑由低到高,又由高到低,心想只会由低到高,但没想到会在一直很高很高的时候突然转低,我理解这是所谓的惊喜。”
刀灵紧跟着说道:
“一座古楼,楼里多半是旅客,不能说全数,因为有一半的家与旅店相对,突觉自己很是幼稚,我猜这便是当初的高深莫测。在这里我想的很多,也很少,多的是为什么要把这儿当成临时站点,少的是我要充分领会以前听别人常说的意境,颓废思想,尽量退化下四肢。
一棵树,从古楼上俯视,没了平时与它视线相平所显现的挺拔,又好像从来都没有过。”
行陀长舒了一口气,好像是心里头很舒坦,也很享受,他说道:
“此刻,很安静,假装听不到嘈杂声,马蹄声,一切都是如此安静,安静的自己都快要忘记自己了。临近至高境界只需一步,那便是所说的“禅道”。忽然间想起以前说过的一句话,“静然不过就是渴求另外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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