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交给我就好，别进去了，长官现在心情不好。”秘书的目光没有从屏幕上移开，貌似不经意地善意提醒那个要进入办公室的人，那个家伙心存感激地连连点头，此刻的茶柯在窗口徘徊，他的面色凝重，眉头紧促地皱在一起，秸塔悲痛嚎叫的样子一直在他头脑中挥之不去，从未有过的沉重内疚感让他觉得自己仿佛做错了什么，虽然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培养她，毕竟她是自己一直以来花费大量心血的所在，但是自己是不是也做的有些过了，像这样自相残杀式的“练习”以前也不是没有，但是从未有像这样，在两个情同手足的人之间举行的，他把手掌摁在玻璃上，看掌心的热量一点一点在玻璃上凝结成水汽，这却让他联想到了刚刚的消毒水，他皱了下眉头立马擦去了。林霓没有叛变，这个他当然知道，而且这个理由是他用来处理那些废人的贯用理由，只要是被他判定死刑的人都可以套用这一罪名，林霓没有叛变，但是他却犯了一个更为严重的错误，确切地说，他想要夺去茶柯此刻最为重要的人。

    他还记得那天，林霓走进他的办公室，面露难以掩盖的激动之色，林霓让他支走了办公室里的其他的人，茶柯便从他严肃的眼神中看出了敌意，他隐隐感觉到林霓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出所料，林霓说的事果真和秸塔有关，“请放过她”这句话使茶柯一下子愣住了，他的双手僵在了桌面上，林霓没有任何解释且激动异常，他只顾着继续说下去“你一直都知道她的家人还在世，对吧，她本就不该再为你卖命。”林霓一向是个性格温和的孩子，但此刻他坚毅的目光使茶柯感到害怕，他感觉自己在被拷问，内心的秘密仿佛一览无余“她是我的孩子。”茶柯这句话毫无一丝反驳的力量，甚至十分孱弱“不！这甚至都不是收养，她只是你杀人的武器。你违背了招录人员的原则，你说你只招录走投无路的人才，不是吗，长官！”茶柯欲言又止，他双手交叉，撑着自己的下巴，努力压制住自己快要控制不住的表情，言语低沉地说“你给我出去。不要在这里发疯。”茶柯感觉自己理亏，而且完全没有准备，想先压着这件事情，此刻不便马上翻脸“不要回避事实，这是你教我的。其实你一直都知道她的身份，对吧。”茶柯透过镜片冷冷地看他，林霓因为激动不断地喘息，肩膀上下耸动，他终于冷静下来，一字一顿地说“让她离开。”

    这句话仿佛是一道命令，使茶柯感觉自己的身份遭到了贬低，他再也抑制不住那忽然蹿起的火气，他一下子站了起来，椅子向后翻倒，他重重地拍着桌子，从桌肚里拿起的手枪对准了林霓“你有资格和我谈条件吗！我甚至可以现在杀了你！”林霓没有一丝动摇，他面对着枪口反而缓缓靠近，枪口正对着他的脑袋，他缓缓地说“你不会的，如果我死了，她一定会追查到底，那她就会知道这一切。知道你是如何欺骗她的”林霓其实并没有底气，他知道自己如果死去了，那一切消息都会被封锁，他的死亡一定会被扣上其他的原因，或意外或罪名，秸塔根本不会知道，但是此刻，他也不知道那个一直在支持着他的力量是什么，那股力量给了他义无反顾的勇气，全身因激动而微微颤抖“你这是在威胁我？”茶柯对眼前这个令人糟心的家伙充满了反感“不，我只想和你做个交易。”茶柯感觉事情有些转机，他暂且冷静了下来，放下了枪，有些兴趣地扬了扬脑袋“我从不做亏本的交易。”“我知道，所以用我来换她，只要你让她离开，不再为你工作，你想要我怎样都可以。”“包括杀了你？”“是的。”茶柯本想看他退缩，但是林霓的脸依旧坚毅，茶柯想了一下“可以，但是前提是要她亲手杀了你，那她就可以离开。”

    林霓丝毫没有犹豫“随你吧”林霓的决绝反而让他感觉有些忧虑和蹊跷，但他还是同意了，两个人员走进来一左一右架住了林霓，林霓完全没有反抗，他知道茶柯虽然是个冷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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