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府位于邺城繁华地段,门前熙熙攘攘,川流不息,繁华至极。
威严厚重的朱红色门前有两列穿着侍卫服的面瘫,正门前台阶下左右两旁蹲着两座石狮子,气派非凡。正门上一块牌匾,匾上题字——“敕造靖安府”,金为底色,红为边,越发显得门第威严。
而此时正厅内,气氛肃穆压抑,还有止不住的冷气。
“混账——”蓦地,一声怒吼声打破了这片寂静压抑,划破云霄。让底下跪着的家丁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心里发怵,抬手草草抹掉自己头上的汗珠,不由得后悔。
那废柴让他来禀报他就来禀报啊,太乖了吧。她竟然傻的让自己回来报信,自己干嘛不多找几个人打瘫痪她,然后再扛回来啊?
阮成业皱纹稀疏,头发两鬓略微斑白,身材魁梧,想来年轻时也是个美男子。
坐于上首右座,布满老茧的右手狠狠一挥,一道无形的劲风袭来,有如实质。
跪在下首的家丁立刻被拍飞了出去,身子撞在朱红色柱子上,一口血喷涌而出,身子缓缓坠地,死不瞑目。
对此立在身后两侧的几人立刻齐刷刷的跪下,整齐划一,面露畏色。
只有坐于上首左座的深蓝色衣衫夫人略一皱眉,对于刚刚家丁传的话略有些惊讶,那废柴转了性子不成,竟然能说出接她太草率这种话?
不过转念一想,肖珏月死不得,必须接回。若是草率接回,后门口又是偶有人来往,若是被人看到,难免多出几分闲言碎语。
当务之急,是将肖珏月好好的接回来关在后院里。
思及此处,筑基一品的李青娥侧首对着阮成业微微颔首,柔柔开口:“老爷,五丫头说得不错,毕竟是天家贵女,的确当不得如此草率,多派几个家丁一顶轿子接回来吧。”
对于她的话,阮成业还是能听进去的,听此面色稍缓,只是紧皱的眉头依然未变。
“老爷。”还未表态,管家林叔又匆匆领着一个唯唯诺诺的家丁来到厅内。
那家丁一见到阮成业就跪下,身子止不住的颤抖,断断续续道:“老爷,小废阿不五小姐她让奴才让奴才”
“让你说什么!说!”现在阮成业一想到肖珏月就怒气上涌,此刻哪容得了这家丁这般啰嗦。
当下威压释放,直接震得家丁面露惊惧,狠狠吐出一口鲜血来,染红了他面前的地板。
对此众人都一脸麻木,在这强者为尊的世界,谁惧怕鲜血,谁胆子小,就是肖珏月那样的下场。
“五小姐她说您敢看看不起朱红正门上那块牌匾吗?”
“哗——”
家丁话音一落,脑袋一转,死了。
可却让所有人猛地抬起头,目光聚集在他死不瞑目的脸上。
他刚刚说了什么?
在座所有人都是一脸错愕,难以置信的盯着渐渐失去血色,变得苍白的的脸庞。
五小姐肖珏月她说您敢看不起朱红正门上那块牌匾吗?
顷刻,众人的目光又流连在阮成业铁青的脸上,心下一颤,立刻又低下头去。
邺城谁不知道,阮成业当初只是个庶子,因为娶了金枝玉叶的靖安长公主才继承定北侯爵位,而他,也是入赘到靖安府的。
此番婚事乃先皇钦赐,并将公主府建到定北侯府,两个府邸拆了墙,合成一家,然后题字——敕造靖安府。
连心机深沉如李青娥都不可置信的手指一颤,差点翻了手中的茶盏。
只有一个身着正红色绣牡丹纹衣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莲步轻移站到阮成业身边咯咯的笑。女人大约三十岁,保养得当,一双柔荑掩面,毫不在乎的笑出声:“老爷,你看,小废柴如此大逆不道,还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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