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怎会?”饮秋风跌坐在地。其余人听来也觉无限伤悲。
梦箩哭道:“半年之前,饮霜寒忽然变换了一副嘴脸,对我十分冷淡,终日不见人影。这时我才发现,山上不知何时竟多了一名来历不明的女子,成天与他腻在一块,以师徒相称。我心觉不对,暗暗观察,却发现那女子竟是一名邪仙,那日正被我听见他们那见不得人的勾当,却是要取山上弟子心肝入药!”
“什么……”在场诸人面上俱风云震颤。
“娘亲……”饮秋风不禁痛哭道,“那思琪他们那些平白失踪的人,也都是被他们抓去,掏心肝炼药了吗?”怪不得,怪不得,既是饮霜寒出声相诱,弟子们有怎会心怀提防,甚至反抗。而也再没有人比掌门如素更清楚如素山上的构造,能够轻巧躲开他布下的诸多关卡与防范,且一丁点蛛丝马迹都没有留下。
梦箩闭目,瞬间流下汩汩泪水,只痛苦地点头。
一时场上声声哭泣,彷如肠断。饮秋风忽然举手便要向如素面上掠去,城遥却轻拿住他手腕,“先让你娘说完。”
梦箩睁眼,继续抽噎着说道:“我骤然听闻,便与他们大打出手,不想竟动了胎气。为保腹中胎儿,我只得暂时罢手,任他们将我挟去一座荒山,囚于禁洞之内。我知他们正祸害门中弟子,却又无能为力,只能忍住心内伤痛待到足月生产,终于生下了一对双胞胎男儿……”
言语间,泪水不知何时又爬满她的脸庞。
众人也不催促,只待她续道:“可是,我还没来得及为我的两个孩儿取好名字……他们就趁我生产方完气血未复抢走了我的孩儿,那女子还震断了我的周身仙脉,划花了我的脸……如素却只是在旁冰冷地看着,然后偕同那女子离开……我忍着剧痛滚跌下床,许是他们认为我已不足为患,竟未再设禁制,我一步一步往他们的屋中爬去,鲜血染红了我所经过的一路,好不容易推开他们的房门,却看到了令我肝肠寸断、撕心裂肺的一幕……”
饮秋风已经瘫软在地,不欲再听。
城遥轻轻拍抚他后背,助他稳住心神。
“可怜我那方出世的孩儿,还没来得及喝一口母亲的乳汁,就被他们一点一点撕下了皮肉,如药草般碾碎抛入药鼎之中熬炼,一旁,是另外一具小小的骨架,上面还粘结着未撕尽的血肉……”语声哽咽,竟是再说不下去。
如此场景,即使想象,便已觉心惊肉跳,惨绝人寰,却不知作为母亲的亲历者又当如何面对如此惨烈。
清欢难以置信地捂住嘴。只听城遥忍不住低语:“世间竟有如此狠心的父亲……”
叶辰把手按在梦箩颤抖的肩头。
许久,梦箩才继续抽泣着道:“我知自己不敌他们,便爬回房中,他们竟也并未追赶。此时我仙脉寸断,仙力再难以凝聚,心内却只有一个想法,我一定要为我的孩儿们报仇。绝望之下,我便穿上了红衣在子夜时分悬梁自尽,脚上还坠上了一个铜钟。即使永世不得超生,我也一定要让他们死!今日,正是我死的第七日,回魂之夜,我一定要将他们的皮肉一缕缕撕扯干净,尽数煮作肉糜饮下!……”说着脸上复又浮现凶恶之色。
“小箩。”叶辰忽然出言喝止住她。
如冰雪清冷的声音让梦箩回过心神,喃喃低语:“师父……”
一时峰峦之上寂静无声,只山风掠过。饮霜寒亦已趴伏在地,没有任何声息,众人细看,原是他不知何时竟已咬舌自尽。
叶辰忽然举指戳向梦箩眉心。
蓝芒流转,狰狞可怖的脸颊逐渐恢复原本光洁的模样,枯干凌乱的长发重新焕发出昔日的光泽,竟是她最美好时的模样。
“师父,何必折损修为……”
叶辰示意她不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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