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5章 恐惧并向往着的世界(第1/5页)  白天知道夜的黑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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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kent没来上班。

    第三天,还是没来。

    每天,晴朗都找些理由去kent所在的行政层转悠,拿个文件,送个材料,连别人的活儿都抢来干了。但是他的办公室始终紧闭着房门。给他打电话,关机。微信c留言都不回。

    到第三天下班前,她终于忍不住了,守候多时终于想办法制造了一个和他秘书stan偶遇的机会,然后假装不经意地问:“这两天没看见kent?他出差了吗?”

    stan 很有意味地冲着她一笑,弄得她简直想要赶紧找个理由走掉。

    “你很关心他?”

    “老板嘛,呵呵,看他不在,随便问下。”

    “你关心他也很正常啊!因为他也很关心你。你们中国人不是说‘来而不往非礼也’吗?”这最后一句他是用中文说的,晴朗早就听说stan是个狂热的汉语学习者,自从和kent一起从美国总部调来亚洲区,就一直在拼命苦练中文。

    “呵呵,引用的不错。”晴朗想回避继续讨论这个话题。

    偏偏stan不肯放过,示意晴朗跟着他走。他们去了天台的屋顶花园。他坐下来,也示意她坐,摆出一副要长谈的架势。

    他很年轻,和晴朗年纪相仿,却显得圆熟老成许多,说话也很讲究技巧和策略。

    他仔细盯着晴朗看,直觉告诉她,他在犹豫该不该说,或者说她到底值不值得他信任,她有些紧张。

    stan终于开口了,“他病了,在他自己的住处。我不知道此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不肯说。但是我想你知道。”

    她想起那天晚上在鬼蜮的一幕,他没有血色的脸,紧闭的双眼,蜷曲的身体,点了点头,迟疑地开口说:“他是不是有什么隐疾?心脏病?她试探地看着 stan ,她心里隐约觉得,不可能是心脏病。

    果然,stan摇了摇头,眼神有点沉郁,“比心脏病更糟,他患有复杂的多种恐惧症,对封闭空间c黑暗c身体接触还有很多,他不希望任何人知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该不该告诉你,因为他尤其不想让你知道。”

    她难以置信地追问,恐惧症?震惊中,和kent相遇至今的一个个片段跳跃着出现在脑子里,然后自动连接起来,变成了清晰的影像。拓展时他站在高台的边缘,背对着下面的人群,僵硬的面部线条,因用力攥紧而发白的指关节,闭上眼睛向后倒下去;在地铁c公交车站汹涌的人群里,不自然的表情,变幻的眼神;以及那天在鬼蜮黑暗的洗手间里,他蜷缩颤抖的身体,苍白似鬼的脸色,她的心猛地抽痛,缩成一团,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一般窒息的感觉。热流冲击着她的眼眶,酸涩的泪意就要决堤的汹涌着,为了掩饰,她低下头去。

    “为什么他会这样?从小就这样吗?”她忍住心里翻涌的情绪,抬起头来看stan。

    “对不起,这是他的隐私。我不能说。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他的地址,如果你想去看看他的话。”他心怀希望地看着她。

    她立刻点了点头,stan拿出手机,把地址发给她。

    晴朗不知道,那天从“鬼蜮”出来,外面已经开始下雨。kent没有叫司机,而是一个人在凄风苦雨中穿过了遍地黄叶的寂静胡同,漫无目的地走上了长安街,又一直走了整整七站路,走回了位于长安街另一端的公寓。他平时不怕冷,本就穿的十分单薄,还敞着风衣,吹风淋雨,回去当天晚上就发起了高烧。

    他在北京没有什么朋友,第二天早晨司机接他上班,不见他下来,电话关机,才打电话给stan。等他进去,发现kent已经高烧39度多了,这才送到医院,这两天一直在家里输液。

    晴朗下班后去一家以煲汤闻名的粤餐厅,取了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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