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四下看了看,发现远近白茫茫的一片,只剩下他们两个,便有点奇怪地哦了一声。然后主动伸出手,示意kent拉她起来。他伸出手,将她拉起来,又帮她拍打掉身上沾的雪。两个人继续向前,气氛有点沉闷。
她用眼睛的余光偷偷看他,看见他木着脸好像在和谁生气一样,默默地低头走路。想起早晨客栈老板娘的话,心里想自己可能真是有点迟钝,也许他真的有些喜欢自己。
那么自己呢,对他究竟是什么感觉?
她对自己说,他们俩现在会出现在这里,只是因为自己想要帮助他而已。
然后她的脑子里又一次出现了倾城。
那么对倾城呢,究竟是什么?她一直觉得,她情不自禁的关心kent,是因为倾城。自从17岁那年相遇,他们走过了最美最初的那段时光。
脑海中闪过很多记忆的碎片,只是这一次,在记忆中复活的倾城,有了清晰的形象,他就是kent。无比鲜活无比真实。
kent此时心里的感觉却是受伤和懊悔的,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发神经去冒犯她,好像那一刻完全不受控制。而她的躲闪和惊吓,重重地伤到了他。他还完全没有准备好,准备好去面对她的拒绝。
想着心事,两个人不知不觉中走出了好远。再往前走,便觉得呼吸逐渐有些困难,晴朗的脚步明显慢了下来,终于不再逞强,老实地开始捧着氧气瓶吸。kent看了看腕表上显示的海拔高度,又看了看远近的情况,提议折返。她觉得胸腔越来越难受,而且胃部也隐隐作痛,乖乖地点头,两人往回走。
过了片刻,kent注意到晴朗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这使他从缠住自己无法呼吸的强烈情绪中暂时挣脱出来,他停下来问她怎么了?她喘息着说:不知道为什么,胃很疼,而且喘不过气来,胸口闷。
他用手扶着她,让她靠着他,尽量分担一部分她身体的重量。两个人走的很慢,虽然他也有些呼吸沉重,但是无论晴朗怎么说,他始终都没有吸氧。
他大概估计了一下回去的路程,以晴朗现在的状况,他们可能会花相当长的时间,他得把氧气留给她,以备不时之需。又走了一段,她的胃疼已经演变成她很熟悉的胃痉挛发作时严重状况。她有胃病和十二指肠溃疡,每次发作都会几乎痛昏过去,换季换水土时最容易诱发。昨天晚上她吃了很多当地奇怪材质的辛辣小吃,现在便于高原反应下突然发作了。她按住胃部,虾米一样弯下腰,已经疼的脸色惨白。
kent立刻就在她身前半蹲下了身子,示意她上来。她没动,他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强行背起她,她挣扎了一下,他沉声说:别动!是下坡。她便不敢再动。
路虽然并不难走,但是有积雪,同时又是高原,背着一个人走,绝不轻松。晴朗咬着牙,忍住一阵阵抽搐的疼痛,两只手搂住他的肩膀,他的背很宽,虽然略显瘦削,但是能感觉到衣服下的肌肉紧实有力。
他走的很快,比两人来时步速快了许多。显然是担心她的病情,想尽快下山。她能看得清他耳廓上微细的汗毛,闻得见淡淡的洗发水的味道,听见他的呼吸和喘息。汗水正顺着他的发际渗出,晶莹的一大颗,顺着他深邃的轮廓线流下。她伸手用手背帮他擦去汗水,然后把氧气瓶的罩口放在他的口鼻处,他抗拒地摇了摇头,但是她扳住他的肩膀,坚持不肯挪开,他只好吸了几口氧气。
“我没事,我比你耐力好,吸些氧气你能舒服些。”kent稍站了一下,腾出一只手,把他胸前背包里的那只氧气瓶也拿出来给她。
有的路很狭窄,为了选择平坦的地方走,会碰到路边的荆棘和多刺的树枝,他总是小心地为她拨开前路的障碍,任由那些粗硬多刺的枝条扎着自己。
幸好他坚持多带了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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