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解忧将苏童交到穆绝念手中便没有再管他们,而是让敬言去取马车,马上赶路。
敬言看了看将近破晓的天色,点点头,让赵解忧去城门口等。
许是苏恒吩咐过了放行,往日应该紧闭的城门已经大开,就好像是专程等着赵解忧过来,而守在城门口的人是赵解忧有过几面之缘的张鹰。
赵解忧现下心情极差,自是不想与人打交道,但张鹰却是有话要和赵解忧说。
一看到赵解忧,他便迎了上来,赔罪道:“小姐,属下是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小姐大人有大量,勿要怪罪属下。”
他的言辞,让赵解忧的情绪缓了一缓。
“我可比不上泰山,更不是什么大人。”赵解忧淡淡说道。
张鹰心中一凝,道赵解忧这是还有着气,脑子转了一转,又是赔笑着道:“属下昨个遇见了一位公子,料想小姐应是认识的。”
赵解忧眸光一闪,道:“公子。”
“对的,是一位公子。”
“喊我公子。”赵解忧瞥了他一眼。
张鹰反应过来,面露尴尬之色,但下一瞬便乐呵呵地迎上手下带过来的公子,很是亲切地走了过来。
赵解忧看到这位公子是临石,也是微微有些诧异。
昨夜出逃,穆绝念的那帮人,竟然丢下了临石,自顾自地逃了。
一抹嘲讽的笑意在赵解忧唇畔稍纵即逝。
但,临石无论如何都是穆绝念那边的人,赵解忧如今是绝对不想要和他扯上关系的。
于是,等到临石一走到近前,赵解忧便开口道:“我不知你家公子安在,你可以托这位张鹰大哥为你在城中寻找一番。”
顿了顿,赵解忧继续道:“而我,准备前往楚国。”
临石面露茫然之色,忽然嘴巴微动,却是哭了出来。
赵解忧最见不得小孩哭,把他搂进怀里,柔声道:“没事的,一切都过去了。”
她能够理解他的想法。
本以为有了可以依靠的人,有了可以遮风挡雨的港湾,就像家一样温暖,让他都忘了以前受过的苦。可昨日,那些他当做家人的人,把他一个人抛下了,被张鹰的人捉住了。
虽然他没有受什么皮肉之苦,可一整晚的担惊受怕让他的神经脆弱到了极点,终于在听到赵解忧提到他们的时候还是感觉茫然无措,还有着难过。
敬言驾着马车过来了,赵解忧知晓必须抉择了。
“临石,你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跟着张鹰等你家公子,要么随我走。”
临石犹豫了一瞬,道:“我随你走。”
“确定不后悔?”赵解忧语气稍稍严厉了一些,“即使你还小,但也要为自己言行负责。”
“我不后悔!”临石这次的语气变得斩钉截铁。
赵解忧也斩钉截铁道:“那便启程。”
来的时候,一群人,最后剩了三个人。
临石从马车中最后看了一眼彭城。
赵解忧等他放下帘子才慢悠悠道:“你想换个名字吗?”
“换名字?”
赵解忧点点头,示意他没有听错,“你既跟了我,那就不是穆家的下人了。”
临石听的有些茫然,不知道赵解忧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啊?公子你不也是名门之后吗?”
赵解忧听的想发笑,弯下了头,揉了揉了自己的眼,方才直起身来,道:“你七日之内把《论语》给我背出来。不然,还让你做个下人,给我做饭c洗衣服。”
“洗衣服?这不是侍女做的事吗?”
“我穷,请不起侍女,所以就只能交给你了。”赵解忧一摊手,嘴角却挂着笑意。
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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