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我过去接你们。”
“不用不用!你把地址和小区名发过来,我们自己找。”
方汝心的老爸是警察,性格铁血得很,非常不喜欢这种老年人待遇。
“爸,大城市不比咱们小城镇,到处四通八达人又多,我怕你们迷路。”
“上海我又不是没去过,早年都跑过好几趟,我带着钱包,也会用手机地图,不需要你来操心。再说了,要是高铁到得早,我还准备把你妈带过去逛逛街,老西门那边钓钟烧好多年没吃,你妈馋着呢。”
方汝心听到妈妈在旁边说了句,“又瞎掰,是你自己想吃。”
直到后来放下手机,她脸上的笑容仍旧保持着,先前的焦躁也没了,整个人愉悦而平和。可惜,还没维持到十分钟,大魔王就回来。
邵寻“咔哒”推开防盗门,方汝心盯着他进来,准备先发制人地嗲一嗲,软化他的心肠,“老公,晚饭”
然而话音还没落,邵寻就逼到她面前,把她吓得直接噤声。
他把报纸塞到她手里,“你胆子可真大。”
这句话竟听不出愠怒程度,更加不妙。
她没有轻易吭声,默默翻看了报纸。总之就是在推介会上的大胆行为,成了博买方眼球的“出位”和“出格”,在记者媒体刻意夸张的笔墨下,不仅说她在银座高层有关系,居然还讲她跟那个姓王的基金经理互动甚为暧昧。
她冷静下来,右手扶额,“对不起”
邵寻拉开椅子坐下,首先就在她脑门上狠戳一下,“你整天都在琢磨什么?”
这一上来就严刑拷打的架势,倒给了她破罐破摔的勇气。
“琢磨什么还不够明显吗?想要把项目推出去,想要帮企业融到钱,想要升职想要成功,恨不得整个私募圈的人都认识我!”
他冷着脸,眸光犀利,“这就是你不择手段的理由?”
“是。”
周遭气温骤降。
“没有买方理我,我不得已把这条消息放出来,好让他们知道,这是银座看上的投资标的,然后才会积极关注。”她完全可以如此开脱,但就是讲不出口。不想找冠冕堂皇的借口,用了就是用了,为了求快,为了立竿见影,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
“我知道你们肯定会生气,但昨晚看到那个文件,我就没忍住这手!”她重重打了自己右手一下,“当时第一反应不是你对我真好,而是这玩意对我推项目肯定有用。我高兴坏了,今天目的也达到,公司跟企业都会感谢我,现在要杀要剐随你,我死也开心。”
豪言壮语一说完,她就仰面闭眼,将脖子给他,一副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的帅气架势。
邵寻“嚯”地站了起来,袖子一挽,方汝心窜得比那偷鸡的黄鼠狼还快,同时还惊叫一声,“家暴!”
邵寻一把揪住她,她抱住椅子,可这玩意又不是固定的,根本没用,“哐啷”被她带倒,还直杵杵地砸到她脚上,把她痛得瞬间失去战斗力。
他拎着她甩到沙发上,“做生意的基本原则是什么?不泄密,不论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邵寻,你搞错了,我不是商人,只是一个小中介,我就是变着法子把手里的好项目推出去,让那些企业以尽量低的利率融到钱,我跟你本来就不是一个立场。”
“在这上头,我跟你几乎是对立的,你凭什么要求我必须跟你站在一边?”
她使劲躲避,他拽着她腕子,强行把人拉过来,“项目推不出去,是你自己的原因。你不在自己身上反思,却搞出这么一场爆料,就算你在投资圈出了名——那名声会是好听的吗?你知不知道,银座都可以起诉你。”
知法会变得谨慎,但对方汝心而言,是给她壮胆撑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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