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骏灵机一动故作惊喜状问道,“师父这样说是不是得知小师妹已经被人挟持进了京城,她现在在哪里,徒儿就是拼了性命也一定要把小师妹救出来。”凌霄见陈骏神情诚恳兼之他平日并非那种轻浮的孩子,一时间暗暗思忖是否自己救星儿的心太急错悟了他的意思,虽有些失望还是淡然笑道,“这件事情还要从长计议,待为师查清楚星儿的下落再设法救她。”
陈全忙拍胸脯保证,“凌先生不必着急,我陈家虽然世代经商但放眼天下知己好友倒还有几个,等我放出话去一定帮你把令千金找回来。”他不说话也就罢了,一席话说完室内几道眼光“唰唰”的转了过来,看得他心中发憷抖动偌大的腮帮子讪讪笑道,“我哪句话说错了?”
凌霄心中明白此事与陈家自然无关,但有一线希望总不愿意放过,试着问道,“不知少掌柜可认得一个姓徐的商人,中等身材四方脸庞说话透着儒雅但又与常人似乎略有不同。”冰儿跟着补充,“或者是你们家下面的分号中人近日与你交往甚密者?”
陈全听言忙摇晃着大脑袋绞尽脑汁回想是否认得姓徐的,思来想去除了家中那个伺候花园子的老徐头再没了。要说老徐头一辈子在陈家当差,老的就剩下一把骨头路上被人遇到都要绕着他走,这样的人和凌霄所说之人完全不符啊!
“没有,姓徐的怎么了,是他绑架的令千金?”
失望神色一闪而过,凌霄微微摇了摇头,“他虽是自报姓徐,然具体名姓还不好说。”
室内顿时陷入一阵沉闷的气氛,人人蹙眉个个叹气,凌霄更是如木雕石刻般呆坐桌前。
“凌公子,您的衣装冠带到了,卑职特替您送来!”门外响起罗思那不高不低张弛有度的说话声,虽显见得是上门献殷勤而来,难为他做的不露声色。
凌霄苦涩一笑,若是凌星儿有个不测,自己纵然进得庙堂又有何意义?瑞儿已是起身出门去取东西,罗思装作不经意间瞥了一眼室内随即躬身告辞离去。
瑞儿捧着衣冠进门转而交与少爷,陈骏上前一步送到凌霄面前,“进了贤士馆便成了半个朝廷人,师父还是换上衣装免得让人误会。”
凌霄本不在意这些,听陈骏如此解说顿时明白这位县太爷公子的意思。古代等级制度分明规矩繁杂冗多,如今自己身处盛京鱼龙混杂之地每行一步吐露一字都要三思而行。遂接了衣物进里间去更换,过了一刻撩帘而出。
众人只觉眼前一亮,只见凌霄身着一件极品丝绸裁做的冰蓝色长衫外罩一件烟笼雾罩绮罗纱,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羊脂玉的发冠交相辉映。长身玉立风流倜傥,端的翩翩公子世无双,又觉超然脱俗一圣人。
“先生真真当得起贤士一称,只这风范怕是要将那些人比的没处站了。”陈全嗓子眼发出几声咕噜声,强咽了口水下去喃喃道。
凌霄转而看向薛冰,冰儿已经看的忘神,忽与之对视不由羞赧一笑低下头去。众人皆观之无言,陈骏遂解围,“我师父自然不同于那些沽名钓誉之辈,国之栋梁当之无愧。”一时间众人又随着夸赞恭维一阵,直到夜半十分方才散了。
回至住处瑞儿忙问道,“少爷为何不和凌先生明说了我们已经找到小师妹之事,或许凭着他如今的身份能够得到那个石侍郎也说不定。”陈骏慨然叹息,“我何尝不知道这件事情由师父操作或许比我简单许多,但是万一事情没办成怎么办,岂不是给他老人家的仕途生生设了道坎?”
礼部掌典礼事务与天下国学c科举之事,礼部侍郎对于学子贤才们的前途命运影响可谓至关重要。难为陈骏一心一意替师父着想,可又不能不顾及小师妹。
瑞儿听少爷说完也跟着犯了难,掇出条凳子坐在桌前捧着下巴对着一对明烛冥思苦想。方此时门外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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