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连路边上那只狗的名字都被他借用了,愣是没想出个满意的。
路爵绝望的望着天空,叹了一口气说:“要不你就叫小天吧。”
狼少年呜了一声,听不出来半点儿情绪。
“路天。”路爵冲他笑笑,“啧,这名儿有点好听啊。”
这几天来路爵没吃过好饭,晚上终于点了顿外卖,好好吃了一顿。
狼少年路天连筷子都拿不好,学了半天没学会,烦躁的用力一握,咔嚓一声把一双筷子撅成了两半。
嗬,脾气这么大啊。
“我靠。”路爵起身给他换了把铁叉子说,“您还是用这个吧。”
路天压根没有伸手去接,脸上的表情也冷冰冰的。
据说狼喜欢吃肉,路爵突然想起冰箱里还有一块生牛肉,取出来用水解冻了一下,放到了路天面前。
路天立马拿起来撕了一口,跟撕纸一样利索,嚼都没嚼就大口咽了下去,看得路爵一愣一愣的。
你们狼真他妈的有点吓人。
路天吃完肉,脸上倒是没什么表情,不过耳朵倒是愉快的抖了抖,他无意间伸出舌头舔了舔两颗小獠牙,满足的嗝了一声。
他吃饱了,路爵也相当的满足,坐在一边看得很起劲。
仔细一想,养猫不就是这样吗。
我给它喂东西吃,养它长大。猫有的,我们小天也有啊,猫没有的,我们小天也有啊。
但是有一点可惜了,我们小天不会叫啊。
路爵突发奇想,反正路天不会说话,我教他什么他就得学什么啊。
临睡之前,路爵对着路天喵了半天,路天冷漠的看着他的脸,似乎不是很懂眼前这个人类究竟在想些什么。
第二天路爵起床的时候,看见真皮沙发被啃出了好几个洞,路天就蜷缩着躺在沙发上睡觉,有一颗尖利的牙齿露在嘴唇外面没收回去。
本来想凶一下他的,但他这幅可怜巴巴的模样看得路爵有点不落忍。
于是路爵从房间抱了床空调被给人盖在身上,帮他掖了掖被子边儿,还一不小心就碰到了他的手。
路天的手很修长,基本上没什么肉,全是筋骨。青色的血管在阳光的照射下格外明显,像是蜿蜒流淌的河流。
他的手背上有几个细小的痂,似乎是针眼留下的疤。
路天敏感的察觉到眼前有人,于是猛地睁开眼睛,下意识的想要闪躲,但是当睁开眼看到眼前的人是路爵时,突然又顿住了,眨了两下眼睛。
他竟然没有立马跳起来攻击自己,路爵感到甚是欣慰。
“睡吧。”路爵起了身说,“我要去上班了,你在家好好待着。”
说完之后他转身就走了,刚走两步又退了回来,用手里的手机指了指路天说:“不许再啃沙发了啊。”
路爵上班的地方就是自己家开的那家小酒吧,地方虽然小,但是他自认为还挺有格调。
酒吧门前的铁质招牌上,用白色油漆刷了四个字“黑色禁区。”
门口挂了个原木色警示牌,龙飞凤舞写着几个字:“未成年人禁止入内。”
路爵衔着烟手里搭了件外套,烟灰掉下来落在外套上,他用手弹了弹,吹了一下。
正在擦玻璃窗的亮子看见他立马打了声招呼:“爵哥,早啊。”
已经早上十点了,也不算早了。
路爵冲他扬唇笑笑:“早,坐下歇会儿吧,别擦了。擦它干什么用。”
亮子应了一声:“哎,爵哥你人真好,我在别的地方干活,老板都恨不得拿我当牲口使,玻璃窗一天擦三遍都嫌少。”
“擦玻璃没什么用,我们营造的就是一种破旧颓废的氛围。”路爵把烟给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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