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得有一点多,你是有两点多。”
三人一起去吃了饭,付曜告别了他们以后。
路爵结了账跟路天一起走出了门,路天好好的路不走,非要往一边儿拐,走得理直气壮拽都拽不住。
“少年,你这是要去哪儿啊。”路爵扯了扯他的衣服,“车在那边停着呢。”
“你不是今天生日吗?”路天回了个头,“买蛋糕去。”
路爵没想到别人就是随口一提,他能记这么清,笑了笑回答,“老年人不过生日。”
“过吧。”路天说,“我跟你同一天生日。”
“咱俩一天生日?你什么时候想起来的?”路爵问。
“也没想起来。”路天说,“临时决定的。”
临时决定,这他妈有点随意啊。
蛋糕店里,路爵挑中了一个蛋糕,奶油胚子打底,上头铺了层鲜红欲滴的草莓,看着还挺诱人。
路天在一款粉色小猪的蛋糕橱柜前久久驻足,手指点了两下跟路爵说:“像我。”
“少年,你对自己的理解有点偏差啊,跟你哪点儿像了。”路爵走过去,把手里的蛋糕放在桌子上,叫来店员说,“把这个拿出来,我们换一下。”
路天学着蛋糕上的小猪做了个斗鸡眼的表情问路爵:“不像?”
“操,萌。”路爵看着店员把蛋糕拎了出来,“这么少女心的吗。”
这粉色当真有点显娘,可得捂紧实点儿,别让人看见了。
“两个都要了吧。”路天说,“别换。”
“两个吃得完?”路爵虽然这么说,还是拎了两个回去。
“一人一个。”路天说。
俩人没回酒吧,直接奔家里去了。
江恒跟周辞都来蹭饭了,江恒主厨,周辞帮着打下手。
周辞仗着自己手上有伤暗地里占了江恒不少便宜,从旁边拿个东西明明可以避开江恒,却偏偏要把他圈在怀里,故意绕了一圈。
江恒还没躲呢,周辞就连连吸气:“别动,伤口快裂开了。”
于是江恒只好皱着眉头一动不动:“你,小心点。”
明亮的客厅里,路天拆开蛋糕盒子,帮路爵认认真真的数了三十一根蜡烛。
看得路爵非常想劝他能不能不要这么实心眼儿,少数几根也行啊,做人非得这么残酷吗。
路天数完以后,给路爵插上了,像是完成老师布置作业的学生一样说:“齐了。”
“你是不是多数了,我今年十八。”路爵手里夹着烟,躺在沙发上说。
“你三十一。”路天坦率得让人无法反驳。
完事儿路天又在自己那个粉色小猪蛋糕上插了十六根蜡烛,低着头摆好位置,连所有蜡烛之间的距离都是一样的。
“我十六。”路天低声说,“差了十五根。”
路爵心想,十五年还真挺长的,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俩小天加起来才有他大:“我吃过的盐,可能比你走过的路都多。”
路天伸手拔掉了一根路爵蛋糕上的蜡烛,插在他自己挑的蛋糕上说:“以后这样。”
“嗯?”路爵吸了口烟,有些不解。
灯光下路天眉眼深邃漆黑:“我们一起过生日,我长两岁你年轻一岁,很快,我就可以追上你了。”
十五年太过于漫长。
如果,我十七岁时,你三十。我十九时,你二十九。
这样,把你的年龄加给我,稍微等一等我就长大了。
路爵第一次在过生日时红了眼睛,摁灭了烟头后,切了块蛋糕说:“别着急,慢慢的。”
那些迫不及待被时光逼着长大的小孩,全都是有着各种身不由己的原因,哪有什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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