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聂芸娘会在这个时候回来。
他心中惶恐不安,搓了搓手,讪笑着开口道:“芸娘啊,你听二叔解释”说是要解释,聂炳仁的一对眼珠子滴溜滴溜转个不停,实际上是在想该用什么法子糊弄这个侄女儿。
“聂老二你给老娘闭嘴!”
聂炳仁话还没说完,就被坐在右边圈椅上的中年妇人冷冷打断。
这妇人身着一件翠绿锦纹织袄,穿金戴银,乍看富态逼人,但仔细一瞧,那手掌粗粝,十根手指无一不冻得肿痛生红,脸上粉扑得太多,如同上了灰的白墙,一说话便簌簌地往下掉。
只见她瞪着一双吊梢眼,咬牙切齿道:“你说你是聂芸娘?傻子才信你的鬼话,也就我们家老二这个眼瘸心善的好哄!我告诉你,我们家芸娘好端端地在宫里头当差呢,知道京城离这里多远吗?她怎么可能回来。”
村人听到聂孙氏的话,又是一惊,狐疑地看着聂芸娘。
聂孙氏见有人信了她的话,洋洋得意,又道:“这女人一定是打听到我那苦命的妯娌走了,故意跑来冒充芸娘,想抢夺我们聂家的财产!大家可别被她给骗了!”
聂芸娘目光冷冷地看了聂孙氏一眼,轻轻拍了拍聂明湛的背,安慰道:“明湛乖,不哭,有阿姐在,阿姐会保护你的。”
“阿姐”聂明湛揉了揉眼睛,低声啜泣道:“他们说娘死了,我不要娘死,阿姐,我们请郎中给娘看病好不好?我有钱一个铜板,我从二婶那偷的”
“好你个不要脸的小兔崽子,竟然敢偷老娘的钱,看我怎么收拾你!”聂孙氏一听聂明湛偷了自己的钱,立刻横眉怒目,眼睛血红,仿佛要吃人一般。
聂芸娘抱着聂明湛避开她抓挠过来的手,冷冷道:“我娘是怎么死的?”
她在宫中多年,见惯了勾心斗角,明湛是个孩子,还不会撒谎,他偷聂孙氏的钱要给娘看病,这说明什么?说明她娘是没钱看病活生生病死的!
果不然,一听她这质问,聂孙氏心虚,冷汗直冒。
虽说刘月梅是自己病入膏肓c药石无灵才死掉的,但她没有帮着请大夫却是真的。
不过这时候,说什么也不能认下这些事,聂孙氏瞪着一双眼,恶狠狠地说道:“明湛,你跟这个假冒芸娘的人胡说什么!给我过来。”
聂明湛瑟缩了一下身子,将头埋在了聂芸娘怀里。
“杏花婶子,这姑娘真不是炳才叔家的芸娘?”村里与聂炳才夫妇交好的村人问道。
“当然不是。我们家芸娘在宫里头吃香的喝辣的,哪里是这个不知从哪里跑来的黄毛丫头能比的。”聂孙氏冷哼一声,冲聂炳仁使了个眼色,“当家的,你说是不是?”
聂孙氏心里盘算着,聂芸娘都离开永宁镇十年了,能记得她的人肯定没几个,更何况聂家是她走了之后才搬回到柿林村的,这村子里根本没人认识她,只要她和聂老二一口咬定这女人是假冒的,就没人能证明她的身份,难不成村里人还会为了这件事,专门跑到京城去问不成。
“是是的。”聂炳仁转念之间便明白了自家婆子的意思,立刻改口,信誓旦旦地说聂芸娘是假冒的。
他们想要把聂明湛过继到自己名下,便是仗着聂家长房无人能做主拿事,自己身为聂明湛的亲叔叔亲婶婶,将他收养在膝下,既能得个好名声,将来老了又有人养老送终,这样一举两得的事,若是认下了聂芸娘,可就不一定能成了。
聂孙氏的话村人并非全信,几个年轻汉子用余光偷看聂芸娘,这姑娘纵然面若寒霜,却也难掩美貌,那白皙俏丽的鹅蛋脸透着粉,两道细细弯弯的眉毛,乌黑透亮的眼珠儿,还有那樱桃红的唇,当真是十里八乡都难得一见的美人。
他们嘀咕着不可能,说是这么漂亮的姑娘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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