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忽道:“爹,娘,我倒是有个主意,要是我娶了那聂芸娘,她那宅子,不就是咱们家的了吗?”
娇娇俏俏的美人儿谁不爱,他家这个刚成亲那会儿还是村里一枝花,不过到底是村里头的农妇,比不上人家宫里头养出来的细嫩。
牛二柱惦记着聂芸娘许久,只是沈恒安那一脚踹怕了他,不敢随意造次,之后沈恒安又是盖房子又是帮忙的,他就更不敢往聂芸娘那里凑了。
原本以为亲近美人儿无望,谁知峰回路转,那姓沈的小子竟然走了,聂芸娘这朵娇花,还不是要他牛二柱来怜惜。
“好你个牛二柱,原来打得是这个主意,想得倒挺美,你要是敢碰那聂芸娘一下,看老娘把你弄成太监!”聂杏儿直接将手里的瓜子皮摔了牛二柱一脸,破口大骂道。
“你懂什么!”牛二柱虽然是入赘,但他一来横行霸道惯了,二来知道聂老二两口子指望着他养老,在这个家里绝对是能说得上话的,呵斥了聂杏儿一句,这才道:“聂芸娘在宫里头干得是伺候人的活儿,那不就是个下人,这种人,谁家会娶来做正头娘子,我说娶她,是让她给我做妾!”
“妾?”别说是柿林村,就是永宁镇上,也鲜少有人家纳妾。
“妾就跟家里头的下人差不多,平日里不仅要干活,还要伺候主母。”牛二柱握住聂杏儿的手,道:“你不是看聂芸娘不顺眼吗?等我把她讨回来当妾,你想怎么折腾她就怎么折腾她,谁也说不出个错来,谁让她是妾呢。”
聂杏儿不懂这些,只知道那些穷得揭不开锅的人家才会把女儿卖出去给人做妾,听牛二柱这么一说,瞬时间睁大了眼睛,“真的?”
“当然是真的。”牛二柱得意道:“跟我一道光屁股长大是王三福,在县衙里当衙役,他说县太爷有三个小妾,平时都被县令夫人收拾得服服帖帖,来了客人只能站着,不能坐着,还得给人家端茶倒水,要是主子一个不高兴,就能把她们卖到窑子里去。”
聂杏儿听罢这话,喜笑颜开,“那还等什么,现在就去她家。”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收拾聂芸娘了。
“你以为这事是你想弄就能成的?”聂老二瞪了他一眼,“芸娘可不是好相与的。”
诸人已经见识过聂芸娘的厉害,顿时全都沉默了下来。
半晌后,聂孙氏忽然低声道,“我倒是有个法子,生米煮成熟饭,她想跑也跑不了。”
送信的侍卫催得急,他连锁门的时间都没有,直接跨上那人送来的马,连夜往京城而去。
玄武大街尽头,朱漆铜钉大门两旁早就挂上了灯笼,烛火摇曳,衬得那圣上御赐的匾额愈发威严。
沈恒安勒紧缰绳,翻身下马,将马缰拴在了门口的拴马桩上,将那大门上的铜门环拍得啪啪作响。
过了片刻,大门吱呀一声打开,自门内出来个拎着灯笼的老者,对方看到沈恒安,忙恭敬道:“恭迎世子爷回府。”
沈恒安长腿一迈,跨进了这气派雄伟的大宅之中,边走边道:“侯爷可还好?”
老仆一愣,犹疑道:“侯爷向来身体硬朗,昨日还在练武场上同几位将军过了几招。”
“你说什么?”沈恒安猛地停下脚步,那信中明明说
他沉下脸,眉头紧皱,在夜色之中显得煞是可怖。
老仆下意识地朝旁边退了两步,尽管知道这位世子爷是个面冷心热的,但还是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沈恒安瞧见,直接拿过他手中的灯笼,道:“用不着跟着,回去守你的门。”
老仆哆哆嗦嗦的走了,沈恒安在原地站了片刻,直接转身朝承恩侯沈焕的定安堂走去。
角门的下人见着他俱是一惊,犹豫间,沈恒安已经侧身进了门,瞧见书房的灯还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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