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区总医院,晚九点,招弟领着父亲在医院康复区后花园里溜达。
下午,因为老军医给扎了针,所以,马建国现在的状态好了不少。
招弟坐在花坛边上,勾着父亲的胳膊,脑子里却想着今晚傍晚突然冒出来要袭击她的几个人。
这一世,招弟只想安安稳稳的挣钱养家,可却想不到和谁有过节。
当然,排除棺材铺那伙人之外,可是,这里是开明市,即便他们再牛,也不可能知道自己突然来了开明市吧。
这有点说不过去。
马建国猛烈咳嗽了几下,动了动手指头,抬起了手摸了摸招弟的头发,招弟一愣,目光霍霍的看着父亲,她感觉父亲是不是一次扎针就好了?
可这一看不要紧,马建国的眼神异常的恐惧,嘴巴动了好几下,含糊不清的说出了几个字:
“别管爸爸你走吧,不然会和他们一样。”
“爸,你说什么?我走哪去?和谁一样?”招弟吃了一惊,爸的精神好不容易平复了不少,可他为啥要让自己走?
“走,走远远地。”
马建国又说道,那眼神充满不舍和惊恐,就好像心里明知道眼前的是她最疼爱的女儿,可他还是得叫她走。
“爸,你别吓我!”招弟心里一沉,爸这是有好转了,还是越来越糟了?
赶紧扶着父亲回住院部,顺便叫了医生来看看。
结果,医生说的是,马建国是有好转了。
中医部要求晚上熬的药让招弟去端过来,毕竟马建国是陈磊靠关系介绍进来住院的病人,所以,药厨那边专门给老爷子熬药。
其实药又不是什么名贵的中药,重要是起到安神醒脑的作用,比如冰片,薄荷,只是糟糕的问题在于马建国时常夜不能寐,精神一度处于紧绷状态。
早就亏损了基底,又为了免去虚补不进的误差适得其反,所以,加了不少温润的补药,要不然,病治好了,老爷子估摸着也虚的只剩下皮骨,没有精气神了。
招弟,去端药,一勺一勺的喂给马建国:
“爸,你喝完了好睡觉,这里有大白兔奶糖,等喝完了你塞进嘴里就一点都不觉得苦了。”
招弟小心翼翼的喂着。
今天的马建国似乎精神好了不少,自个儿端着碗,咕咚咕咚一口气就灌了下去。
招弟笑了,赶紧剥了一块糖塞进父亲的嘴里,笑的那叫一个比吃糖的人还甜,还要满足。
“爸,等你好了,有啥事你再说,现在千万不要多想,你要是跟我说了呀,我就帮你出气!”
招弟攥着拳头说道。
马建国涣散了好久的眸子,头一次闪现了流光溢彩,怔怔的看着闺女那张脸。
脑海中呈现出,她从襁褓到学会走路,到如今的各种画面,他流泪了,他马建国的女儿,是最孝顺的,最棒的。
“爸,你先躺下,这药能安神,我去把药碗给人家送去!”
招弟说着,端着空碗就往后厨去。
说真的,这次真的很感激陈磊,要不是他,恐怕她爸爸也没有这样的待遇。
不过,想到陈磊,招弟一阵蹙眉,小半天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殊不知,陈磊抽空回了一趟太子县。
太子县,县长办公室,马县长黑着一张脸看着陈磊,又看了看他搁在自己办公桌上的一把钥匙。
钥匙的把柄上是三个子弹的标志。
“你儿子是被我给开废了,现在还你一辆别克,你还有什么意见?”
陈磊现在想想那辆红旗轿车的惨状,不由得打寒战,手里的茶杯冒着热气,卷着一股绿茶毛峰的香气,弥漫了整个办公室。
“那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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