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人被嫦胭逼问的狠了,不得不说,便道:“红苕!别的我不能告诉你!”
嫦胭道:“红苕?这也像是个女孩子的名字啊。”
这人却也是自有一番解释,道:“我本就是女人!不过是投错了胎,成了男人罢了。”
嫦胭正吃着那果子得劲,闻言却是被呛了一口,咳嗽了两声,道:“什么?!”
这时候红苕却是避开嫦胭的眼睛,沉默不语。
嫦胭暗觉好像触动了这人的什么命门,当下也不多问,于是拐了个话题道:“你还是快把你的脚踝给接上,我还要回家吃饭去了,我看你也没有别的地方可去,不如你就留宿到我家去?”
说着将果核丢了,一手撑着门板要站起来,眼前又一阵发黑,稳了稳身形勉强站好了。
此番还是试探这人,若是能留下这人自然要留下的,只是可惜现在三殿下哪里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留下了虽然说没有什么损失,白白放着,却也是没有甚么益处的。
而且这人脾气古怪,她也不想找个不听话的手下帮自己办事,但是又十分爱才,心里这番纠结了一通,这才问了出来。
果不其然,只听红苕道:“我云游四方惯了,天为帐地为床,不用你收留!”
说着咔一下,将自己的脚腕接上了,脸上风云不惊的色彩,引得嫦胭又一阵佩服。
嫦胭道:“那好,我也不留你,你先走吧,我家离这儿近得很。”
红苕想起了自己故意崴了脚在陆家的桑林是为了什么,虽说是被嫦胭救了,却也不知道嫦胭就是陆家桑林的主人,只当是个女工,料想也知道三殿下家住在哪儿的,便问道:“我听说三殿下府上也在此处不远是不是?”
嫦胭听他问起自己家,坦然道:“嗯,自然不远,我跟他住在一个院子里。”
红苕吃了一惊:“什么?你难道就是殿下夫人陆嫦胭?”
嫦胭点点头道:“不然?还能是别人不成?”说着又笑了一笑,“你快些走吧,当心月黑风高的被人劫了。”
实则因为这人身为一个男子,却又一股阴柔之气,再加上容貌惊人,自己往他跟前一站,便是庸脂俗粉一堆,她可是为这人十分担心的。
就算这么好一个人才不落入自己手中,也别被什么腌臜人糟蹋了。
哪想到自己还没想完呢,红苕上来抱住了自己的手臂道:“你不是说收留我?那就快走吧。”
嫦胭反而不解红苕这做法是什么了,不过他既然愿意,自己收留又是巴不得,何乐而不为?
带着红苕进了院门,打了招呼道:“我回来了!”
陈婆铜豆儿两个自厨房出来,豆儿先跑过来道:“可让我们等死了,怎么今日这么晚才回?若是再不回来,殿下便要出去找你了!”
看见了红苕道:“这个小姐姐生的好生面善,却不知是谁?”
红苕向来就是个谁都看不惯的人,见铜豆儿这样说,便疑心他不怀好意,铜豆儿外表上看来,便是一个正常的男孩子,且不知道铜豆儿净了身这档子事儿。
红苕哼了一声,脱口便道:“哪里来的小羔子?也敢觊觎我的美色!”
嫦胭尴尬一瞬,不知道说什么,铜豆儿见她好凶,只撅起了嘴,往陈婆身后藏了藏,偷偷探出头看了一眼。
陈婆只是安慰,知道是个不好相与的人,怕这人趁机又与她自己难堪,便也没有多看,只是摸摸铜豆儿头,心里疑惑,嫦胭怎么突然带了这样一个人回来?
唐奕淮在屋中便听见铜豆儿在那儿信口胡诌瞎说八道,坐不住了立刻出来,准备好生理论一番,却看见嫦胭旁边带着一个人来的。
本来不以为意,但是一看那身量,唐奕淮心里有数,皱起了眉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