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路回到办公室没多久，李霖他们也回来了。

    李霖的办公桌和安路挨着，他坐下后，放了两盒面包在她桌上。

    安路疑惑：“这是？”

    “给你的。”李霖说：“头儿说今天可能要加班，怕你饿着，特地买来给你的。”

    安路有些动容，扭头环视一圈办公室，没看见程野。她问李霖：“队长没回来？”

    李霖：“哦，他去给胡立送午饭了。”

    说着，李霖叹了一口气：“你别看我们头儿平时总是凶巴巴的不爱笑，但其实他人可好了，做什么都是面面俱到的。”

    安路点点头，这些，她都知道的。程野的好，她再清楚不过了。

    过了一会儿，程野回来了，他走过来敲敲安路的桌子：“带上笔记本，跟我去审讯室。”说话间，他眼神瞥到了桌上的两盒面包，其中一盒，已经被安路吃了一小半了。

    安路连忙收起地图，拿着本子就跟他走，走到一半，程野停下脚步，转头又对李霖说：“一会儿胡立做完尸检之后叫他准备一下，我审讯完出来就开会。”

    这次审讯的人，是李哲和赵浩天。分别为孔含玉的现男友和前男友。

    两个人是分开审讯的是，安路和程野先审的赵浩天。

    赵浩天坐在椅子上，头上包着绷带，脸上挂着几行泪痕：“你们一定是弄错了，含玉怎么可能就死了呢？她还这么年轻，这么好，怎么可能就这么死了呢？”

    赵浩天是理科生，个头不高，长相憨厚，看起来十分老实。尤其是现在的啜泣，让安路看着更是有些感动。她低着头小声问程野：“他知道孔含玉被碎尸了吗？”

    程野看看手表：“没告诉他。”

    安路心中了然，怪不得赵浩天只是伤心难过而已，要是知道自己曾经心爱的女人是以那样恐怖的死法离世的，估计他现在能发疯。

    程野一向讲究效率，放任赵浩天哭了两分钟后，便开始审讯。

    他指指赵浩天的额头，问：“头是怎么受伤的？”

    赵浩天停止抽泣，抬手摸一摸绷带，老实道：“被啤酒瓶砸的。”

    程野问：“谁砸的？”

    赵浩天：“我自己。”

    程野有些意外，挑挑眉问：“为什么要砸自己？”

    赵浩天把头低下去，声音低沉哀婉：“因为含玉要和我分手。”

    说到这里，和向佳的语录对上了。

    程野继续问：“什么时候分的手？”

    赵浩天没有犹豫，直接回答：“十月七号的晚上六点，那天我和含玉在食堂吃完饭，她突然就提出的分手。”

    “然后呢？”

    “然后我就说我们都冷静一下，就先回了各自的寝室。晚上九点，我又给她打电话，说我不想分手，问她怎么想。她说”回忆到这里，赵浩天又有几分哽咽，“她说，她不喜欢我了非要分手。然后我就特别难受，去了学校外面的烧烤摊喝酒。接着喝醉了，就拿啤酒瓶砸了自己。”

    安路翻了一下之前对向佳的审讯，她也说的是十月七号孔含玉和赵浩天分的手。

    程野又问：“你是一个人去喝的酒还是结伴去的？”

    赵浩天：“和我两个室友一起去的。”

    程野点点头：“你们喝到几点？喝完酒之后，又去了哪里？”

    赵浩天眼珠子向上面转转，回忆了两秒后说：“具体几点我记得不清楚了，我只记得用啤酒瓶把自己砸了之后我就晕了过去，再次醒来就是在医院了。”

    “那个是时候是几点？”

    “是第二天的下午三点。”

    也就是十月八号，孔含玉遇害的那天。

    安路在本子上记下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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