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发抖?”
“我怕见血,”她说,
“那你就别过去了,看这会子雨又下紧了,他为她将帷帽的帽裙扯了扯说:“幸亏帽裙这么长,正好遮挡了大半个身子,你先等着我,我过去安排一下就来。”
……
李亿抓住铁门的栅栏,望着门里哭倒在地的鱼玄机,心如刀绞,他伸出手,试图去抓她的手,只差点,怎么也抓不到,他低低地叫着:“幼微,不论什么时候,不论我都做了什么,我的心里亲的是你,是你呀,幼微……”
鱼玄机停止了哭泣,当她再抬起脸来的时候,脸上除了仇恨,一丝往日的影子都不见了,只见她咬牙切齿地说:“你是谁?我不认识你。你给我滚!”
“我要救你,我一定要救你!”李亿机械地重复这句话。
“你就是杀人的凶犯!”鱼玄机面无表情地说。
李亿走了。
鱼玄机瘫软地绻缩做一团,她望着李亿离去的方向,仿佛要看穿所有的障碍,她的心不由地追随着他。
她依旧爱恋着他。她知道,要让她见了他不恋他,这辈子怕是不可能了。
好在一切恩怨都将了结了。她想。
15
公堂之上,温璋镇定自若地端坐着,脸上经夫人的精心搽抹,指痕的印迹已丝毫不见,就是看起来有些怪模怪样的。
“带犯fù鱼玄机!”温璋中气十足,惊堂木震得满堂山响。
鱼玄机被两个魁伟的差役押了上来,重重地摔在地上。满堂文武皆瞪大了眼睛,盯望着这位艳名响得一天二地的美人。
鱼玄机半天没爬起来,但她还是努力着,终于站了起来。苍白瘦削的鱼玄机,较之平常颜色充足时,反倒更显柔媚俏丽,令人不可思议的是她的那份平静,那份无所畏惧的平静。
“大胆犯fù,见了本大人竟敢不跪!”温璋大吼。
“我是冤枉的!”鱼玄机声音柔和平静,嘴角眼底流露出对温璋的嘲弄和蔑视。乌亮的大眼睛直视温璋,似乎在说着另外一些语言,只有温璋才能读懂的,那意思很明显。
“哼!你这个借道观道姑之名,行卖yín之实的dàngfù,心狠手dú,杀了婢女绿翘,还敢口喊冤枉!”温璋说。
“绿翘并非玄机所杀呀,温大人怎么又忘了,绿翘她‘乃自己,不小心绊倒在门槛上,头撞桌角而死’!”鱼玄机加重语气道,眉底眼角仍带笑意,使温璋又气又恼。
“你这刁fù还敢狡辩。绿翘往前绊倒如何伤的是后脑勺?分明是你以硬物击打所致!”
“温大人真是健忘啊,话才说过两天,怎么就记不得了?这可是你亲自教我这样说的呀!”鱼玄机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她早已清楚地看清了自己的结局。
温璋一听,如坐针毡。他推想鱼玄机在生死攸关之时,无论如何也不至于公然与自己对抗争斗,他心存一丝幻想,他要用威势来震住她。
“满口胡言,竟敢污赖本大人!来人哪,拶刑伺候。”
“温璋,你这个yín棍,前天晚上你私自前往女监,亲口传授一套假口供,想以此获取满足你的兽yù……”
“给我夹起来,看她的嘴硬还是我的刑具硬!”温璋一拍桌子。
旋即鱼玄机十指被拶子夹紧,揪心的刺痛使她很快昏了过去。
“给我用冷水激!”温璋道。
鱼玄机在水湿的感觉中,神思恍惚。她感到天在下雨,她头戴帷帽,全身紧张地握着李亿的手,走向恩师杜牧的坟墓前。
她睁着一双孩童的好奇的眼睛,全神贯注地注视着那座新坟,石碑的一侧,木板上停放着那具神秘的尸体。随着距离的拉近,越来越看得清楚了。一时,所有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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