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言不知道路菲娜为什么要笑,只是他感觉有些尴尬。
“哈哈!”路言心中这样笑着。
告辞离开路家,路言回到城东古旧别墅。
远伯坐在松木椅子上,双手搭在面前的一张桌子上。一尘不染的桌面放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远伯,我被选拔进入超神学院了。”
远伯的对面坐着路言,他微笑着脸,甚至眼角都带着笑意,就这么地看着远伯。
在路言的心中,远伯看到这个消息,是一定会替他高兴的。
可奇怪的是,远伯盯着桌子上的纸条已经有一分钟了。一段句子而已,在路言看来,远伯只需要眼睛一瞄,然后大笑着站起来摇着路言的肩膀,开怀地恭喜他,接着说一些“我为你骄傲”云云的话。
这是很正常的套路,路言很清楚这一点。可是远伯此时显得有些不正常。
终于,远伯缓缓抬起头,眼神对视着路言,嘴角微微翕动,似乎要讲什么,却很难说出口。
原本含笑的路言,嘴角也慢慢僵硬,他不知道远伯究竟要说什么,需要如此艰难酌句。
“你还是不要去了。”远伯启动嘴唇,以很轻微的声音说道。
路言的嗓子不好,可他的耳朵却灵光着呢!那微弱细语怎比得上那苍穹轰雷,可这时却要将路言真正轰杀至死。
路言心头一颤,面色红润,脖子青筋暴突,使命地张嘴,却发现不能说出一个字,只余下“呀呀”之音,如咿语婴儿,可怜得煞人方寸。
咚!
路言身形一侧,似乎心力憔悴,再也难以支撑身形,半个身子直接倾倒砸在实木桌子上。
可眼睛却一直盯着远伯,仿佛在询问你为何要那么说。
“不要去就是不要去,没有很多原因。我是你长辈,你得听我的。”远伯这时却语节迅速,字字清晰,很快地说出来。
路言犹不认命,强自撑起身体,在纸上写下:“远伯,超神学院是很好的地方。在那里,我将学会很多东西,变得更加强大,日后也有实力救出我的父亲。”
为了使远伯答应,路言甚至假装承认路子量就是自己的父亲。
原本,路言就是为了能够拥有救出路子量的实力而势必要进入超神学院,此时以救出路子量为借口,倒合情合理,不是太过分。
远伯站起身,语气很快的说道:“不管什么理由,不许去就是不许去,不管超神学院是什么地方。”
“如果,你执意要去什么超神学院,你以后就再也不要见我了。”说完这句话,远伯很生气的拂袖而去,就连因起身用力过大而倒下的椅子都没有去扶。
路言疑惑地看着远伯离去的背影,心中实在不解远伯为什么要发这笔火,当然更多的是不甘心。
无论如何,远伯对于路言来说,都是很重要的人。在初来这世界的一年多里,远伯对于路言的重要性无法言语。
很多时候,路言不愿意将路子量当做自己的父亲,但却愿意将远伯当做自己的亲人。
所以,路言为了尊重远伯的意见不愿意重归路家,可是这一次不同,路言渴望进入超神学院,但同时路言也希望得到远伯赞同的微语。
路言内心渐渐舒缓,他不急。超神学院新学期开学还有半年之久,这么长的时间,他相信远伯会改变主意的。
时光荏苒,光秃秃的枝头重新冒起新芽,时间的巨轮再度向前推进。
酷热的天气终于来临,春天结束她的抚慰,踏着轻盈的步伐远去,只待来年的再一次降临。
八月份,骄阳似火,万星流火。城东本是阴森森,极少有暖气进入。而这个季节饶是那擎天的古树,苍茂的华盖也是无法抵挡暑气的侵扰。
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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