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新西兰回来后,冯海焘的心情一直都很平静c很漠然。看上去就像一个了却了凡尘的世外高人,无喜无忧c无情无欲,一心一意只忙工作。
此时中国这边刚天亮不久,冯驭良和冯海焘吃完早餐,一同从冯家出发,赶往公司。
最近这两天冯驭良都皱着眉头c装着心事,冯海焘早发现了。此时他也终于有机会,关心起冯驭良来。
他一边开车边问道冯驭良,“爸爸,最近你精神状态不怎么好,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怎么啦?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原本冯驭良便打算将这件事情告之冯海焘,可是苦于没有时间。现在冯海焘主动询问,他便立马回答,语气深沉说:“不是。我身体硬朗得很,连脂肪肝都没有”
冯海焘更觉奇怪了,又微微皱眉问,“那是?”
冯驭良坐在后座,透过车内镜子望眼冯海焘,连目光也带着忧怨,反问他,“你可记得,小时候你有一个姑姑”
顿时,冯海焘也目光一沉,眸色无比暗淡,隔了片刻回答,“记得。当然记得!小时候姑姑可疼我了,可宠我了。”
冯驭良的唇角又抽搐一下,一字一字,极为缓慢告诉他,“当年间接害死你姑姑的那个男人他回来了。”
冯海焘的心脏又重重往下一坠,同时涌上一阵冰凉。
“为什么?他回来干什么?”他声音冷狠问。
冯驭良首先提了提呼吸,而后潸然轻叹,说:“具体不清楚。不过,他好像刚刚知道你姑姑早已过世”
冯海焘开车的速度变慢了,眼神凛冽直视前方,断然说:“那他肯定是为姑姑的死而来。一来拜祭姑姑,二来彻查她的死因。”
冯驭良又极轻的点头,应说:“嗯。昨天下午我派人去了一趟孤冢坟场,去了你姑姑的墓碑前,那里确实摆放着崭新的鲜花和果物。”
冯海焘也是聪慧之人,又立马想到了一点,再问冯驭良,“那爸爸他是不是找您了?这几天您是不是就是为了躲他?”
面对儿子冯驭良毫不隐瞒,再答,“对。他的人正在约我,而我不想见到他。”
冯海焘将车速降得越来越慢,一贯清幽如水的眼眸在今天变得像刀锋一样锐利。想了一想后又说:“爸,既然他找您,那我觉得您没有必要躲。您应该去会会他。”
冯驭良又发出一句诧异的声音,不解冯海焘的心思,“哦?为什么?”
因为二十几年前,佛无心跟冯延荟有过一段情史,所以冯驭良还算了解佛无心。佛无心原名步峥嵘,商人出身。跟原配妻子离婚后变得一无所有,从而被迫走上hei道,逐步成为黑bang老大。
后来冯延荟跟佛无心再无往来,随之,冯驭良也不再了解佛无心接下来的人生故事。包括成为黑bang老大后,他想办法控制了东南亚的虚桴集团,成为了其幕后真正的东家。
对于佛无心这个人,冯海焘倒是完全不了解。但是他却非常肯定,他有运用的价值,说:“毕竟是他欠我们冯家一条人命,而非我们冯家欠他。那些该说清楚的,必须得早日说清楚。”
冯驭良听着又身躯一颤,视冯海焘时眸光更为阴森c更为迷离c更为凌厉。
他不太信服冯海焘的话,虽然冯海焘说的很有道理。因为有的事情冯海焘并不知情,比如他的内心存在着一个极大的顾虑。
反正他犹豫不决,不知道要不要继续躲。他担心他见了佛无心,然后被佛无心套出一大秘密。而最终那个秘密将深深伤害到他一直努力爱护的那个人。
归总而言,他不想佛无心去打扰那个人现在的幸福生活。
见他不再应声,冯海焘也透过车里镜子望他一眼,又关心询问,“爸爸,你在想什么?还是不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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