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何意,脸上的表情冷的几乎能结冰。
“是的。”何意直视着高玉秋,丝毫不怂她冷然的态度:“我想,我们婆媳俩很有必要坐下来好好聊聊,不是吗?”
何意不过是激将法,谁知话一出口,高玉秋却眯了眯眼:“你知道了?”
何意听得心下一跳,不知道对方所谓的知道是指什么,但还是面不改色的点点头。
高玉秋审视的看着何意,半晌都没再出声。
何意也不急,就低头一下一下的给怀里的罗睿顺毛。
高玉秋顺着何意的动作看到虎斑猫,眼底微光闪了一下,冷笑着勾起嘴角:“听说你疯了,抱着只猫喊先生?”顿了顿,高玉秋又笑了:“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咱们就明人不说暗话,说吧,你特地叫我来,想要谈什么?”
何意却故意惊讶的看向高玉秋,抱起猫罗睿晃了晃爪子:“妈,我没说疯话,这真是你儿子,我老公罗睿。”
“够了!”高玉秋眉头皱的能打结:“你叫我来要是就这么些风言风语,那咱们也别耽误彼此时间,你就继续在这里待着,等着罪证确凿无法翻身吧!” “是罪证确凿,还是捏造证据,我想妈心里应该很清楚。
”何意抬起头,目光幽幽沉沉的看向高玉秋:“当然,我也很清楚,你们罗家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高玉秋眉梢挑了挑,面不改色的与何意对视。
“除了我跟罗睿住的那套房子,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何意之所以叫高玉秋来,就是表明态度的,当即也不再拐弯抹角:“前提就是,我要出去,你们罗家的手段我也算是见识到了,我何意无权无势,甘拜下风。”而她从来在乎的,都不是那些身外之物,如果可以,她情愿倾尽所有,换罗睿活着,可是
想着,何意不禁露出一丝凄苦。
高玉秋眯眼看着何意,并没有接她的话,面容沉静眼眸微动,心里显然有自己的盘算。沉默须臾,竟是转身就走。
对于高玉秋的反应,何意没有惊慌也并不意外,因为她知道,对方还会再来的。
果然,在高玉秋离开不到一小时,就有一个自称是律师的中年男人再次找到了何意,直接将几份协议摆在了她面前,言简意赅的让她签字。何意也是这时候才知道,罗睿遗嘱的事,总算知道,罗家人为何要跟自己一个虾米过不去了。
既然是承诺高玉秋的,何意也没有反悔,干脆利落的就在协议上签了字,然后由那律师出面,以证据不足为由,将她保释了出去。
这么一通折腾,回到家已经很晚了。
罗睿是很喜欢坐沙发的,以前只要下班回家,没事他就爱在沙发上坐着看电视或者,现在成了猫也不列外,刚进家门,就蹭的从何意怀里跳了下去,几下就嗖嗖跳到了沙发上,打个转窝着不动了。
何意看着,真是又好笑又惆怅,最后还是没忍住上去戳了戳他憨态可掬的猫脸,又扯了扯颤颤巍巍的猫胡子。
“你说你,我该说你什么好,哎,算了,我先去做饭,折腾这么半天,你肯定也饿了。”拍了拍猫脑袋又揉了一把,何意放下背包转身去了厨房。
想到那份遗嘱,何意就心情复杂,她是一点不可惜就是了,只是很有些唏嘘罢了,在金钱面前,亲情有时候就是这么讽刺。不过高玉秋除了公司股份,并没有动那些不动产和现金,这倒是挺让人倍感意外的,当然,也有可能是人家压根儿看不上眼。
而这笔交易,何意因为明智的主动示好高玉秋,也得到了对方的口头保证,不会再跟罗家统一战线,并且‘好心’叮嘱,这笔不动产她高玉秋没兴趣,不代表罗家其他人没兴趣,能不能捂得住,就看何意自己的本事了。
与其是叮嘱,还不如说是等着看好戏的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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