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户都几乎搬光了,所以我也有二十年没来过了。”
二十年?
骆赛有点奇怪地打量小马,瞧着年纪不大啊,顶多也就是二十四五六吧?
“二十年没来过你还记得路啊?记xìng可真不错!”
“干我们这一行,记xìng不好不行,要是弄错了客人,送错了地址,老板会很生气,后果会很严重。”说上了话之后小马的态度没有之前的拘谨,翘起了腿手肘撑膝盖上,下巴往拳头上一搁,像所有打工仔说起自己老板时都会露出的埋怨抱怨加哀怨,“我跟牛哥这一对只负责送送客人已经算是轻松得了,另外一组负责接客人的,晚一秒都得挨批,扣工资事小,要不小心弄错了……”小马用手指在脖子的位置横着一拉,一龇牙。
可真形象,骆赛不由咋舌:“你们老板可真不把你们当人看……”
“你可说得太对了!”
看来还是自己当老板比较自在啊,像他这样,虽然开那个小动物诊所没赚什么大钱,但胜在够自由,不必看人脸色……呃,偶尔其实还是要看看那些奇怪的客人的脸色,不然一不小心变成了石像或者被牛蹄子砸成ròu饼什么的就悲催了。
于是这两位互相jiāo换了一个“你有压力,我有压力,都不容易”的眼神,非常有默契地各自叹了口气。
小马突然想起了件事似的敲了一记响指:“对了,说来巧了,我这一次负责带的客人也是从欧洲那边过来的。”
还没等骆赛接着说‘这么巧啊?哪的?’外头就像打了个闷雷般响起了一把雄壮的声音:“小马!!”
“我在这!”小马一听这声音,顿时露出了高兴的笑容,就跳了起来,迈开长腿跑出院子招呼道,“这呢!牛哥!”
“你怎么进人屋里了?!”那牛哥站在外头,隔着院墙瞧不见人。见小马从骆赛的院子里出来,不知道是不是担心这少不经事的年轻人被骗,声音大了起来,本来就像闷雷,现在变成zhà雷了。
小马回头瞅了骆赛一眼,然后咧嘴一笑:“没事,这位骆先生挺客气的。”
“哼。”
那牛哥虽然没有进屋,但从地上落着的巨大影子看来,可zhēn rén如其名,是位魁梧壮汉。
骆赛也是一时好奇,这两位别说还真是凑巧,一位姓牛一位姓马,他们公司的老板可真是有意思了,给他打工可真就叫做牛做马了呢!
心里逗趣地想着,忍不住就跟着走了出去,瞧瞧那位“牛哥”的模样……一看,啊,确实是牛哥!还真就是一整颗牛头搁脖子上啊这位!
牛头?!
米诺陶诺斯?!啊,不不不,这不是欧洲野牛,瞧那鼻镜、牛角、毛色都是黑色,看上去就像一块黑炭状,一对龙门角,体态健壮,犹如雄狮,绝对就是世界三大黑毛牛品种之一,有“抓地虎”、“黑金刚”之称的中国本土良种渤海黑牛!
“……”
不,稍等一下,看到牛头人身的怪物,他现在应该先尖叫,而不是分辨那头牛的品种……卧那个槽啊!!
尽管内心的羊驼们全都卧槽了,但骆赛依然习惯xìng地扶了扶眼镜。
淡定,牛嘛,又不是没见过,以前在学院实习的时候他没少给做牛瘤胃液采集、直肠检查、腹腔内部触诊什么的,虽然其中没有渤海黑牛这个品种……
那黑牛头怪身形高壮魁梧,估计是跑了不少冤枉路,大鼻孔直喷粗气,牛蹄一跺底下那块厚重的青石砖都裂了,至于手里搓着的地图,更是早被他的大手揉成渣渣。
铜铃大眼一瞪,火气不小地吼:“接人这活儿不是都归老黑小白那组管的吗?我们今晚还要送三个头七的,晚了要赶不上这个月奖金都得泡汤!”
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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