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遥远的埃塞俄比亚，我从第某108个垛口下来。一块去年的穄麦桔随风飘舞，淹没了我的头顶。“要过迷宫了”，我说，因为这里的路都是朝着来的方向。最后我走到黄主禹把守的大门口，踏上一条返祖者无障碍马车道。在两道红土辙印之间，银色的衰草在风中摇着。凤凰像公主似的走来走去，姿态优雅，旁若无人。

    “带着范儿走吧。”我说，“这是个记功的地方（即外志也，黄诸志之一。一曰‘会稽’，见《史记》），这是段朝圣的路程。”

    我沿着车辙，摇摇摆摆地走过了寂静的c神秘的街市，穿过一大排又一大排挂着银灰色枯叶的圣木，路经一所又一所由于日晒雨淋而颜色发白的巨室。巨室的门窗上都挡着木板，象一个个中了魔法的扶风氏巨人坐在那儿一动不动。“我在它们的睡梦中走过，”我说，起劲地点着头。

    我走进一条溪谷，这里，一股清泉静静地从中空的木头里涌出。我弯下腰来喝起水来。“挺木牙交树使水也变甜了，”我说，又喝了点水。“没人知道这口井是谁挖的，在益出生的时候，它就已经在这儿了。”

    车辙印经过一片泥泞的土地。那儿树枝上到处悬挂着花边似的白色苔藓。“短嘴龙鱼们，继续睡吧，吹你的泡泡吧。”不一会儿，马车道衔接到一条城市去的大路上。

    路两侧是高耸的绿色峭壁。两边生机勃勃的鸟秩树在头顶上相接，路面上就像我当年出发的原始海洋一样稀薄暗淡。

    一辆拖长热灰的小马车沿着路沟从对面驶过来。我正在出神，没提防它停下来。从车上下来的两个德c美国神父轻轻搀了我一下。接着我象团蛋白质或核酸分子那样轻悠悠地丢进马车厢里。

    我在车厢里一度失去神智，看见了某种幻想。我向上伸手，但并没有人来拉我。于是我躺在那儿，回想起罗马的事来。“骑大母山狗的人”我对自己说，“大母山狗从城市中的石雕像旁经过把你带来，这会儿它正坐在那漂亮尾巴上笑话你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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