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勒点到为止,并没有对彭小帅和盘托出的打算。
并非有意隐瞒,实在是,没有必要将自己生活中的压力分移给他人。何况彭小帅从各方面说,都不是个合适的倾诉人选。
“好吧,我还有最后一件事。”
“说。”
“你的床是哪里买的?我已经偷偷把它翻了个过儿,也没有看到标牌。”
余勒哑然失笑:“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帮你问问。”
彭小帅瞠目:“难、难道你上回说的,是真的?”彭小帅有菊花一紧的感觉。上次,余勒说:有个人来睡一晚,次日就赠一张床……他还是太单纯,初次听到时还以为余勒是想讹诈他礼物来着。
思量一二,彭小帅异常肃穆道:“以后,你还能正常面对成辛吗?”
余勒真正哭笑不得:“你想什么呢!我说的,就是字面意思而已!”
丁成天进入消沉期。
目标很明确,计划也列好,可……就是下不了手。最后的最后,把自己整抑郁了。
他躺在会所的卧房内,大睁着眼睛,瞪着天花板。旁边是糖糖。
糖糖端坐在椅子上:“天天哥哥,我家新来一位西北的厨师。听说莜面做得当地一绝,不知你是否有兴致尝尝?”
丁成天一点反应都没有。
室内空调有点冷,糖糖见丁成天合衣躺着,身上并没有盖任何,便伸手帮他拉一侧的空调被。
一直神游的丁成天,忽然察觉到一只手伸过来,下意识就用力捉住,反转。
“啊。”糖糖吃痛,忍不住轻叫出声。
身体是有本能的。见自己手臂被丁成天抓住,扭转,糖糖本能地离开座位,身体跟着转动,好缓解关节疼痛。
等丁成天意识到那只胳膊无害、来自糖糖时,糖糖已经俯趴在他胸口。
水汪汪的大眼睛,翘翘的浓密睫毛,吹弹可破的白皙肌肤……还有,令人一听就心猿意马的娇弱的呼吸气流。
丁成天出神地望着尽在咫尺的妙人儿,忍不住用手按住她的头,凑向自己的唇边。
唇瓣柔软中带着一股馨香,令丁成天忍不住探索更多。舌尖碰触、游走,极尽,丁成天游刃有余。糖糖乱到无章法的呼吸、生硬笨拙的回应,令丁成天凭生一股春风得意。
他的手,也开始不安份起来。
翻了个身,将糖糖压在身下。
“嘶。”丝绸撕裂的声音。
“哦。”分不清是她还是他的声音。
正当糖糖以为质变要来临之际,丁成天却陡然停住了。
像是如梦初醒,他一脸诧异地看着身下脸蛋通红、双眼紧闭、玉体半露的糖糖。
察觉丁成天异样,糖糖微微睁开眼,目光流转,蜷在胸前的胳膊也大胆地伸出,搂住丁成天的脖子,不胜娇羞地轻语道:“我愿意。”
丁成天迟疑着,犹豫着,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还是伸手抓起一侧的空调被,盖在了糖糖的身上。
丁成天才离身坐直,两行清泪就从糖糖眼角淌出。她将被子盖住脸,呜咽道:“我就那么不堪吗?”
丁成天没听清:“什么?”
“连试都不试,就认定了我不好吗?”
丁成天没听懂:“什么?”
糖糖继续嘤嘤嘤:“萍水相逢的女人你都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
丁成天终于明确听懂了糖糖的诉求。他站起身,瓮声瓮气抛下一句话:“不是你想的那样子。”说完,踏步离开。
听到心爱的人渐行渐远的脚步声,糖糖索性放开声音,痛哭起来。
真是难为情,她想成为他亲密的人,而他只想对她恭让礼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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