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命我出山,投入持恒行门下。我初始不明他意,后来才知他必是早知持恒行与胜书盟的关系。栾守敦,不错,我初来之时,所说之话确是谎言,为了能顺利投入持恒行,我不惜流浪街头,饥餐饿食,方才将自己弄得面黄肌瘦,引动你恻隐之心,让我投入持恒行。”
栾守敦冷笑一声:“原来你是早有预谋,狼子野心,我真后悔当日没有将你丢出去喂狗。”凌寄傲沉声道:“你那师尊是何人?为何如此处心积虑混入持恒行中?”
吕衡微微一笑,却并不回答凌寄傲的话,只是自顾向下说道:“初来持恒行之时,我只是一名小伙计,无权无势,但凭借我在恩师那里学到的商行运作和处事之道,再加上做事勤恳,栾守敦注意到我,将我慢慢提拔为商行管事。”
栾守敦冷哼一声:“只怪我瞎了狗眼,竟会提拔你这样一个狼心狗肺之徒。”吕衡嘴角浮现一丝讥笑:“不错,我的确是狼心狗肺,但你却不是瞎了狗眼,相反,你的狗眼可是亮得很。”栾守敦恨恨道:“事到如今,你还要逞口舌之利,只可惜这张利嘴救不了你们这对狗男女。”
吕衡摇摇头,扬声说道:“我说得只是事实。栾守敦,你将我提拔为管事,无非就是看我孤身一人,无依无靠,方便操控我为你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栾守敦大怒道:“我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需要你来做?吕衡,你是眼看命不久矣,是以才血口喷人,妄想求一条活路吧。”
吕衡却转头看向凌寄傲,沉声说道:“初时我并不知持恒行乃是胜书盟产业,是以栾守敦令我伪造文书,中饱私囊之时,我还甚是惊诧为何他要如此。在我房间内,床下东南方向有一略松动青砖,撬开之后,里面有一本账薄,详细记载了栾守敦这么多年来所巧取之财,你尽可看看他是如何借持恒行为他自己敛财的。”
栾守敦怒声叱喝:“吕衡,到了此刻,你还不忘血口喷人,诬陷于我?”凌寄傲沉声说道:“此事是否诬陷,回去一查便知。守敦,不必多言。”栾守敦听凌寄傲如此说法,恼恨地瞪了吕衡一眼,不再作声,一双眼珠却是转来转去,不知所想何事。
凌寄傲直视吕衡,扬声说道:“既然这名女子与你自幼便定下亲事,为何她又会嫁与守敦?”吕衡闻听此言,双眼之中不由透射出无尽恨意,直射向栾守敦,愤然道:“我与若浮自那场疫病之后便失去联系,但在我心中,却是早已将她视为娘子。后来得知,她娘省亲回后,眼见家中遭此大变,难以承受打击,自己用一根绳子,便随她爹而去,只剩若浮一人孤苦伶仃。我苦苦追寻,却再无人知她下落。这些年来,我从不曾放弃追查,始终没有半点线索。我心丧若死,以为若浮已然不在世间,或已嫁为他人妇,终日里便与一帮兄弟流连青楼,不醉不休。直至四年前,我竟然在青楼之中重遇若浮,当时,我如五雷轰顶,怒不可遏,要不是他人拦阻,我差点将她活活掐死在手下。”
说到这里,吕衡怜惜地看了一眼靠在他怀中的若浮,轻声说道:“幸好当日有人拦阻,否则若让我铸成大错,悔之晚矣。”凌寄傲虎目之中神光闪动,似是在思索一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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