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高星稀的夏夜,老槐下,婉容的琴音美妙,李秀才的茶香怡神。魏长宁沉醉在无尽的暇想之中。
三十多年的恓惶人生因为一道天雷而猝然发生改变,如果穿越是那次生命的终结,在新生的开始,他也该为过去写一篇墓志铭,他记住的和遗忘的,还有他不曾知晓的开始
八月份的雨时急时歇,山洪爆发的次数也日渐減少。
小王村是个依山而建的山村,村的西边有条河。整个夏季,河水暴涨,水急而浑浊。
阴沉的天终于散开云雾,阔别多日的太阳又照耀在这个宁静的山村。
憋在屋里快要发霉的村人,一股脑的涌到街上,天睛了,人们的心情也豁然开朗。
“哎,老三,你那屋里还能进人吗?”一个风骚的女人,穿件碎花的短裙,她双手叉腰,胸前露出白花花的一片,照得人眼花。
“欧桂花,你来不。”魏老三猥琐的笑着说到,“还笑,奶都快炸了。”
女人们嫉妒的看一眼她的大奶,大笑起来。
“死老三,一身骚气。”女人笑骂道,“老娘嫌你脏,你还是割块猪肉去吧。”
魏老三不再回话,仿佛被女人说中了心事,逃也似的走了。四十多岁的光棍,日子很难熬。爹娘死的早,家里烂包,也没找上老婆。
魏老三跑到河边,河里的水退下些,水也变得清净。
他脱了脏污的衣裤,一个猛子扎进河里。
他在河里摸索了很久,两手空空的钻出水面。他并没灰心,换口气又潜下去。
一连十几次都是如此,魏老三灰心了。以往暴雨过去,他总能从河里捞些残破的瓶罐,运气好也能捞出几锭银子。
村民们热切的站在河边围观,二十多米宽的河面,又深不见底。自从几个胆大的后生潜下去再没浮上来之后,除了魏老三这个水鬼,村里没人敢下河捞古旧的物件。
村民羨慕他的本事,一件瓷器就能卖上他们几年的收入。按说他的日子应该红火,找个女人不成问题。可他嗜赌如命,有了钱便赌个精光,谁还敢跟他。
“不知这回老三能捞上什么?”欧桂花摸了摸头上的银钗。
“放心,摸个金元宝上来,等晚上准放在你炕头。”村长老王打趣道。
欧桂花是个寡妇,早些年丧了男人,魏老三趁机补了空,兜里有钱的时候总是半夜钻到她的被窝。一个馋白花花的身体,一个馋花花绿绿的钞票。两人私下纠缠,欧桂花从不吐口嫁他。
“你想来老娘还不答应。”欧桂啐一口,“老骚驴。”
村长老王臊红了脸,众人大笑。谁不知他半夜钻进欧桂花家,被欧桂花挠花了脸,追打了半个村子。
“邪了门。”魏老三爬上岸,接过别人递的纸烟,郁闷的抽了两口。
河水一点点的下降,先前村民却盯着魏老三,并没在意。
“哎呀,水落了一尺。”欧桂花惊叫道。
魏老三扔了烟,惊奇的看些水面变化,“真邪了门。”
一尺,二尺
村民们热切的盼望着
三尺,四尺
村民们沸腾了,河不会要干吧,苍天开眼,这些年好处都让魏老三得了,今天,终于让我们得些好处
一个小时过后,河水消失的无影无踪。十几米深啊,怪不得
裸露的河床上淤泥遍布,残破的瓷器闪着耀眼的光芒。
“快看,那些是金银。”一个年轻后生惊叫着冲下河床。
男人们再也不迟疑,疯狂的向河床冲去。
无主之物谁捡了归谁。这是不成文的规矩。
“快去抢呀。”欧桂花跺着脚催道。
魏老三犹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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