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山之中,有一座黑雾缭绕的山峰。
光秃秃的山上寸草不生,生机全无,一只飞到此处的鸟儿,碰到黑雾,“啁”的一声凄鸣,化作一具枯骨掉落到山脚森白的岩石之上。
细看之下,山脚下的岩石却是一具具的枯骨堆积而成,鸟兽与人的骨骼掺杂在一起。
那具飞鸟的骨骼一落入,仿佛触动了某种禁制,自动嵌入缝隙之中,一阵轻微的辟啪声响过后,又归于沉寂,森寒的白骨岩石仿佛又坚硬了几分,嵌在岩石表面的一骷髅头,眼窝中闪过一丝诡异的绿芒。
大大小小的白骨岩石星罗棋布,从山脚一直曼延到山顶,最小的也有磨盘大小。
半山腰处,一棵高达百丈的巨大枯树,几乎笼罩整个山峰。玉石般的光泽在树干上闪烁,光秃秃的枝丫上挂满如拳头大的骷髅头,喷吐着丝丝的黑气。
树下,一座破败的山神庙,占地足有方圆三百丈,高约十几丈,八角飞檐,房顶流檐飞瓦,异兽如活,显示着往昔的繁华,高大的窗棂已朽破不堪,风从四面八方涌进,又穿窗而出,斑驳的朱漆大门倒在门口的青石地板上,高大的青石台阶从庙门口一直延伸到巨树之下。
一块乌漆的扁额斜挂在门洞之上,模糊的字迹勉强能分辨出――祁山圣君殿。
殿内的神像已被打烂推倒,横七坚八的倒在地上。
一个头戴纶巾,一脸书生气的中年男子,撩一下身上的罗袍,一屁股坐在一个俯倒的神像之上,他伸手一挥,一张散发着黑气的乌木方桌出现在他的面前。桌上笔墨纸砚一应俱全。
“开始吧。”他对着面前的虚无空间,懒懒的却又不容置疑的说到,“排队。”
他拿起笔,吸了墨,在铺开的纸张上写了三个苍劲的大字――鬼卫册。
写毕,他的身后波纹涌动,渐渐的现出一条漆黑如墨的通道。
原本空旷的大厅瞬间拥挤不堪,男女老幼,官绅平民,甚至还有头上竖两只尖角的山精妖怪。
“我先来,奶奶的,谁敢跟我争。”一个凶恶的大汉,身上肌肉暴突,面目狰拧把身边的人拨开,强横的走到桌前。
“排队。”中年书生看了他一眼,平静的说到,“你有病吗,听不到我的话?”
“老子就是要第一个。”大汉轰的一拳砸在桌面上,他诧异的看了看没有丝毫波动的木桌,抬手又是一拳。
轰!
桌上的砚台弹起一寸,中年书生的手一抖,一滴墨滴在纸上,滴溜溜的转动。他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厉芒,接着笑了,笑容宁和而诡异。
大殿里鸦雀无声。
大汉得意的抱起手臂,说到“老子是方圆五百里最厉害的,那黑阎君抓了老子不下十次,每次都是铩羽而归。”
“人魔张立!”
人群中泛起一阵阵惊异之声,望着大汉的神情充满了忌惮。
“是吗?”中年书生瞟了他一眼,左手突然暴涨而出,一把抓住他的脖颈,把他生生的举到空中。
张立挣扎着,感到死亡的威胁,惊恐的说到,“使君饶命,小人不敢了。”
“称霸方圆五百里,不过如此。”中年书生冷笑一声,手指用力,啪的一声,硬生生捏断他的脖颈,一团幽火从他的手指钻入大汉的体内。
噗的一声,张立的身躯在空中爆开,化为一丝丝黑雾飘散。
人群中倒吸冷气声连连,下意思的向后退去。
“诸位不用紧张。”中年书生恢复如常,说到,“我魂殿规矩历来赏罚分明,诸位能来到此处,皆是已通过考验,只要登记造册之后,就是我魂殿弟子。”
“多谢使君。”众人抱拳行礼。
“哈哈很好。”中年书生看着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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