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轻一些，他想，终有一日，他会把欠天音的都还给她吧，然后两个人清清白白地相处，仿佛他们是第一次相识。

    可是只要看着凤鸣，似乎永远被提醒着，你害过她，你害过最爱你的人，你害了她，也害了你自己。这种不好的感觉令仙祺无从适从，他唯有逃避，唯有将凤鸣视为仇敌。

    “凤鸣，请你自重。我不替天音追究你的妄杀，已是念了过往，你却一次一次苦苦相逼。你究竟想怎样？

    听说你已入了魔界，仙魔两族势不两立，你跟我仿若水火，再无可能在一起了，连见面都是不该！”

    仙祺只要看着凤鸣，就恨不得将心中所有的狠话都说出来。唯有这样，他才能缓解那心中的不适，才能减轻心底的罪恶感。

    “仙祺，我今天来，只想问你一句话。凤鸣此刻站在悬崖的边上，身前地狱，回头是岸，你是想拉我一把，还是想推我一把？”

    凤鸣眼神热切地看着仙祺。

    仙祺不语，他知道凤鸣想要什么，可是，他跟不了她。如果为了天界与仙族再一次背叛了天音，他还有何颜面活在这世上，他又要如何面对未来会回来的天音呢？

    凤鸣见仙祺不说话，以为他动摇了，激动地说到：“凤鸣知道配不上大皇子，如若可以，哪怕在您身边做一个婢女，凤鸣都是喜欢的。

    凤鸣其实没什么野心，别人以为凤鸣越来越嚣张跋扈，想在天界跟魔界间讨个便宜，得到领地，其实，凤鸣什么都不想要，只想守在大皇了的身边。”

    凤鸣句句泣泪，她是真的动了情。情字千斤，情关难过，就算心狠冷酷如凤鸣，也无法在自己心爱的男人面前，掩藏起自己的脆弱与渴望。

    仙祺听罢，重新坐下，面容归于平静，他淡淡地说了一句：“凤鸣，你走吧。我与你，不管天崩地裂，都再不可能。”

    凤鸣身子晃了晃，面色苍白。一次次的头破血流，她却不长记性。这个男人郎心似铁，那满腔的柔情，现在已经系在别人的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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