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救你出去,自然不是白救的,你得帮我去做一件事。”
“什么事?”
“去找”画心突然语滞,因为她竟又想起了和光同尘,那个她差点脱口而出的名字,想到他,画心含着满眼的泪,却弯唇笑道,“去找逸王书逸。”
“找他来救你?”倾君墨冷笑道,“青两城相隔万里,我又是寻常之辈,没有神通,这一来一往,你恐怕早已经……”
已经遭了百里祭毒手!
倾君墨掩住眼中担忧不忍的神色,讪讪止了口,他发现此时他竟有些痛恨自己无力救她。
若不是九天之上那个高高在上的上神夺走了他的一切,他何至于落到今日这般田地!夺了他的江山,夺了他的兄弟,夺了他活着的权利,甚至现在还夺了他的兄弟之妻!
“他不在城,他来了……”想起百里祭最后猖狂的笑以及诡谲的计,画心一阵恶寒,忍不住颤了颤,才道,“你去找到他,就说我安好,让他回城等我。”
倾君墨看了看画心全身上下深深浅浅的伤口,血洒了一地刺目的红,不由眉头微皱,冷嘲道,“你这样也叫安好?”
画心摇头浅笑,喘息了两声,道,“百里祭想用我对付逸王,只要他不来,百里祭就不会将我怎样。”
倾君墨的目光僵住。
不会将她怎样?
将她伤成这样,整个人都浸在血水中,还要将她怎样?
真要到死了才算有恙吗?
“我不放心你……”一个人。话到了嘴边,倾君墨又生硬得转成,“的能力,你看看你都这般模样了,还逞能,万一这石壁弄不破,却把百里祭吸引过来了,岂不是连累我一起遭殃。”
“你退后!”画心用力吼了一声,看着倾君墨,突然眼一眨,眼角滑落一串珠泪,血红血红,顺着她的腮边蜿蜒而下,握着铁链的手指不停颤抖,“等他来了,中了百里祭的诡计,就都活不成了,他可以为我死,我也可以为他死,只有你去拦住他,这才是唯一活路”
“那是你们的活路,我为何要帮你。”倾君墨嘴上驳着画心,脚下却不自觉地往后退了退。
有一瞬间,倾君墨觉着,他们合该死了,他不应该救。虽然他最最想杀的那个是上神君隐,可他现在还杀不了君隐,不过他可以让君隐痛,他知道,只要这个女人死了,君隐一定会发癫发疯。
然,若是这个女人死了,疯的绝不只是君隐一个吧?
他的大哥君逸,将会如何?
虽然,君逸他如今已忘前尘,还已遁空门。可倾君墨心间还是隐隐难安。
君逸对画心的情,时至今日,每每念及当年他为她谋划安排的一切,处处周到详密,依旧让倾君墨深刻于心。
当年,月神山大战之前,战神君逸曾长跪于沧泱湖畔,求天地宽恕,也请他谅解,那日君逸告诉他他要屠万民救画心。
君逸还说,此后他将奉神躯铸山河,散神力渡苍生,以身抵命,以死谢罪。
君逸跪了三天三夜,他一直闭门未见。他知道,以君逸之能,纵使毁天灭地也使得,又何须与他人商议?君逸跪的是他心中的天地道义,跪的是他们之间的兄弟情义。
知错强为,所以屈身长跪。
错而不改,只因为她无悔。
三日之期到时,君逸起身离开前,隔着幽冥殿堂皇而气派的黑漆大门,再三叮嘱托付,托他日后代为照顾画心。
那一战生灵涂炭是他默许的,所以他从未因此责怪君逸。可他到底辜负了君逸的嘱托,画心被君隐先一步带走,而他也中了君隐的算计……
恍恍惚惚,踉踉跄跄,倾君墨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退到了石墙处。手掌扶上石墙,异常冰凉,倾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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