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祭只见和光同尘捻着佛珠往前迈了两步,下一瞬却已然到了他的眼前,快到他没有丝毫思虑的时间,随之而到的掌风立即将他从金座上掀开三四尺远。
百里祭在地上翻滚了两下,还没来得及去擦嘴角的血,便被和光同尘掐着脖子提起,毫不客气地抵在墙上。
百里祭费力地垂首看向和光同尘,知道打不过,索性就懒得还手了。
他知道和光同尘会来,他原本就没打算跟他打架,他虽知道自己功力不弱,却也从不认为自己能是和光同尘的对手。
不过,不是谁弱谁就会输,而是谁有软肋谁才会输,和光同尘的软肋如今恰好就捏在他的手里,所以尽管百里祭在和光同尘的震慑下毫无还手之力,却还是看着和光同尘,笑得一脸肆无忌惮。
百里祭阴恻恻地一笑,“原来药尊大人的身手如此之好。”
“人呢?”和光同尘的声音是百里祭从未听过的冷沉。
百里祭又是一阵嘲讽地阴笑,和光同尘越是一反常态越是怒不可遏越好,这说明他手里握着的那个女人越是重要。
“人确实是被我扣留了,怎么,药师要杀了我吗?药师不是从来都是只救人却不杀人的么?”
“贫僧只是不杀人。”和光同尘手下不觉又加了三分力道,冷声叱道,“但没说,不杀畜生!”
和光同尘看着百里祭心间怒极,手下越发用力,只听到骨节“咔擦”作响的声音,百里祭立即被掐得说不出话来。
百里祭依旧没有丝毫地反抗,而是不急不缓地从袖口中取出一个红玉镯举到和光同尘面前,那红玉镯恰是画心今日晨时戴在手腕上的。
和光同尘见到红玉镯立即手一颤,随即用力挥袖一甩,将百里祭重重地丢在地上。
百里祭不急不慢地爬起身,抬指擦了擦唇角的血,又慢腾腾地将身上的尘土掸净,才笑着看向和光同尘。
当着和光同尘的面,百里祭将红玉镯一寸寸捏地粉碎,阴阳怪气一字一顿道,“你再敢动手,本尊保证,她的下场绝不会比这个玉镯好。”
和光同尘手中的佛珠捻了又捻,从不曾受人要挟而妥协过的他,最终缓缓吐出四个字,“你要如何?”
见和光同尘妥协,百里祭并不说话,而是猖狂的笑,肆意的笑,似乎怎么笑都不够过瘾。
原来,你竟真对那个女人动了真心!
笑着笑着,百里祭突然转身一掌打在和光同尘的胸口,和光同尘不避不让,亦不还手,硬生生地接了百里祭一掌,站着,纹丝不动。
这样的感觉让百里祭莫名地很享受,那个向来高高在上,俊美如同神祗般的药尊大人,虽然谦和,却总是于无形之中就压他一头。
百里祭像是第一次吃糖尝到甜头的小孩贪嘴般,对着和光同尘又连着劈了数掌,掌掌凌厉,掌中还藏了剧毒。
百里祭喜欢不断地听到和光同尘骨骼断裂的声响,这让他十分兴奋,仿佛胜过他曾听过的一切仙曲妙音,甚至比那些美人儿在他身下婉转承欢时的娇吟更让他欲罢不能。
和光同尘强忍着体内的血气翻涌,咬着牙没吐一滴血,甚至连脚下都未曾挪动过半步。整个人笔直地矗立着,就仿若一尊铁打不坏的金雕铜像。
他知道,他不能倒下。
至少在见到画心之前,不能。
百里祭对着和光同尘嚯嚯又打了几掌,见和光同尘还是咬牙硬撑着,纹丝不动,连一声闷哼都不闻,渐渐也觉得没什么意思了,又不能真的将他弄死,毕竟只有他和光同尘才能与逸王一战。
百里祭转而换了一副嘴脸,笑吟吟地拍着和光同尘的肩膀,趁机调笑羞辱道,“药师保养得可真不错,这身子板还真是结实,而且……竟一丝赘肉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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