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心这般冷硬的语气,顿时让整个喜庆的大厅死寂了下来,所有人都在屏息等书逸的反应。
书逸双手按在酒案上,借助冰凉光滑的檀木触感,宁定住飘忽的心神,半晌,他方涩声道:“本王,应你。”
短短四字,仿佛用尽了他毕生的力气。
应她,不是应她对清初好。
而是应她放她走!
此间深意,画心多少是懂几分的,可清初小儿就不懂了。
见书逸实在勉为其难的样子,他一副明显不信的眼神瞧着书逸,“那你先证明给我娘亲看看。”
书逸瞧着一无所知尚且引以为乐的清初小儿,心中更是五味杂陈。若是有一日,画心真走了,他该如何向清初解释?
半晌后,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如何证明?”
“本儿子想吃那个石榴,老爹你要亲自给我剥。”清初指了指金盘里奉着的南疆贡果,笑得贼兮兮,得寸进尺道,“初儿要爹爹一粒一粒喂。”
书逸看看石榴,又看看那皮厚心黑的小子,忍着打爆他的冲动,醍醐灌顶般顿悟为何画心死活都要将这小子丢给他了
实在是太难伺候了
不但要活好,还一定要脾气好
否则时不时就要被他气得,想将他搓圆揉扁,狠狠蹂躏
清初小儿瞧着他黑脸老爹,两手一摊,长声哀叹,“看来你是不大愿意啊,唉要不是我和尚爹爹被佛祖叫走了,谁想吃你剥的石榴我不会麻烦你太久的,等和尚爹爹一回来,我立刻就走!”
书逸,“”
相处这么久,他算是真的领教了什么叫哪壶不开提哪壶,跟这小子在一起,那一颗心就被架在怒火上烤,暴躁难熬。
臭小子,等你娘走了以后,看本王怎么收拾你
书逸心里腹诽着,面上却笑盈盈地将清初抱进怀里,又取了个石榴过来。
白玉指轻剥红石榴,煞是好看。
“啪,啪,啪”
突然响起三声掌声,暗香门的厨神笑道,“若不是亲眼所见,虽有坊间传闻逸王宠妻,亦是不敢相信,谁承想昔日里高在云端冰封万里的冷公子,竟也这般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王妃真是好福气。”
“休得无礼!”
白玄月向来行事恭谨,端庄有礼,在无心居为客,当恪守本分,如今见自家厨神当庭如此口无遮拦,有失分寸,不由斥道,恐她触怒龙颜惹祸上身。
毕竟,围攻无心居那事,画心虽释怀了,可外人并不知内情,许多人都亲眼瞧见逸王要“大义灭亲”的。
因此,白玄月对书逸的成见并未消除,只当他是个喜怒无常的薄情人。
况且今日见了这样一场惨烈的大婚,书逸对桃夭的一番羞辱折磨,落在别人眼里,或许都是对画心的深情,可白玄月并不这么看。
白玄月受风慕白教导多年,眼界和心性自是高人一等的,一心求道的心更是净若明镜台,照得见诸般飞扬尘埃,寻常之事,别人能瞧见三分,她能往深处瞧见七分。
画心这般冷硬的语气,顿时让整个喜庆的大厅死寂了下来,所有人都在屏息等书逸的反应。
书逸双手按在酒案上,借助冰凉光滑的檀木触感,宁定住飘忽的心神,半晌,他方涩声道:“本王,应你。”
短短四字,仿佛用尽了他毕生的力气。
应她,不是应她对清初好。
而是应她放她走!
此间深意,画心多少是懂几分的,可清初小儿就不懂了。
见书逸实在勉为其难的样子,他一副明显不信的眼神瞧着书逸,“那你先证明给我娘亲看看。”
书逸瞧着一无所知尚且引以为乐的清初小儿,心中更是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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