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马车都衬得像是皇帝玉辇一般金碧辉煌。
董清平疾步走到那玄衣少年身前,施了个大礼,道:“九爷,陛下已经在南书房等着了,着奴才在此候着,等您一来便带您过去!”
萧墨点了点头,跟着董清平朝着南书房走去,一身简单的黑色纱袍在常人穿来必是平淡无奇,唯独他,雅致以极,举手投足间都有飘然若仙之气。
不知何时起,在这皇宫内外,无论是侍卫还是奴婢,都不称他官号,只称呼他一声九爷,皇帝知道了这件有违礼制的事也不多说什么,只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过去了。
一幢幢连绵不绝的宫殿,皆以木兰为栋,文杏为梁,金铺玉户c重轩镂槛,汉白玉阶栏层层叠叠c往复环绕,宫殿楼宇恢宏大气c庄严肃穆。
进得南书房,更是天家气派,黄金七宝案台,玉龙雕花笔架,和田白玉雕琢的麒麟镇纸,无一不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可是在这南书房里,却显得像是墙角的瓦砾一样分文不值。
书桌前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正在专心致志的批阅着奏章,手中朱砂御笔不时在奏本上圈点,那人穿着明黄色的五彩云蝠八团云水寿衮服龙袍,戴双龙抢珠镶宝通天冠,举止庄严,气度高贵。
萧墨款步上前,到丹犀正中跪倒:“长安王萧墨觐见皇上,恭请圣安!”
正在批阅折子的皇帝蓦然抬起头来,放下朱砂御笔,迭声道:“是墨儿来了,起来,快起来!”
“董清平,去把前些日子益州进贡来的云顶乌蒙泡一盏来给长安王尝尝!”皇帝一改庄严冷漠的神色,变得慈祥起来,就像是寻常人家的父亲一样,拉着萧墨坐在了身旁御座上。
董清平“诺”了一声,躬身出了殿门。
“墨儿这一个多月不曾回宫,怎的消瘦了许多?”皇帝笑着问道,眉心却微微皱起。
“劳父皇挂怀,孩儿一切都好!”萧墨像是早就习惯了这样的恩宠,低着头回答道。
“你是在怪父皇调集兵马,杀了泰山上啸聚的贼寇么?”皇帝眉心一皱,看出来萧墨这番回来对他生疏了许多。
“儿臣不敢,父皇是天下共主,主掌天下生灵的生杀予夺,这区区几百条性命自是一件上不得台面的小事。”
“放肆,这便是你与父皇说话的态度么?”皇帝一拍桌案,震得笔架上的御笔左右摇晃,一声呵斥有如晴天霹雳。
惊得端茶进来的董清平战战兢兢,赶忙跪下:“陛下息怒,切莫急坏了龙体,长安王年幼,言语之中若是顶撞了陛下,也是无心,请陛下天恩宽宥!”
皇帝的怒气消减了几分,冷哼道:“茶放下,退出去吧!”
“诺!”
董清平战战兢兢的摆好茶盏,缓缓退了出去,皇帝近些年来已经很少发火了,偏偏这长安王如此不懂事,一言不合便出言顶撞,平时沉稳睿智的一个人怎么如此不解君王意,也亏得皇上对他恩宠有加,若换做其他皇子,怕早是被贬到偏远州郡去了。
“自朕派遣大军剿灭了那帮叛贼之后,你便离金陵而去,朕知道你是在生父皇的气,只是这普天之下只能有一个皇帝,无论是江湖或是庙堂。若是让那帮江湖草莽成了气候,不知会生出什么乱子,朕绝不准许江湖上再出现一个皇帝。” 皇帝长叹了一口气,轻轻的拍了拍萧墨的肩膀,“朕这么做,不只是为了大华的江山社稷,也是为了墨儿你啊!”
萧墨眼中绽出一丝微不可查的光彩,转瞬即逝,拱手道:“儿臣惶恐,墨儿只是父皇第九个儿子,前面还有八个皇兄与太子,除此之外还有几位德才兼备的皇叔,此话若是让宫中闲人听去,少不得误会儿臣有僭越之心。”
皇帝冷哼道:“太子?若不是那帮迂腐的老臣拦着,朕早想废了他,不学无术也就罢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