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陶然居,可要老朽亲自将凤姑娘”
不等他说完,萧墨便摇了摇头,道:“不必了,知道她在便好了。”
“可那青衣公子与凤姑娘走得太近,老朽怕生出不必要的麻烦,他可是”高掌柜欲言又止,一边说一边瞟着萧墨的神情,只盼他有一点应允的意思,自己就能将凤舞接回来。
萧墨摆了摆手,道:“她交什么朋友那是她的事情,每个人都有自己想做的几件事c和自己要好的人,只要那人不是心存歹意谁也没有道理去干涉她,既然你我都知道那青衣少年的身份,便应该放心。本王让你留心她的去向只是为了知道她在哪里c过得好不好,现在一切让本王满意,便不用我们画蛇添足了,不是么?”
高掌柜满头是汗,脸上净是羞愧的神色,与萧墨相比,自己无疑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人,“九爷恕罪,是老朽会错了意,差点干出愚蠢的事情,请九爷责罚。”
萧墨笑道:“高掌柜说哪里话,这些年你处事妥帖,让你办的事本王向来是很放心的,你这也不是为了自己的私心,何错之有,本王王宫里还留有几斤上好的阳羡茶,高掌柜既是爱茶之人,等此间事了便派人送来给掌柜的品评一番。好了,本王有些乏了,你先下去吧,别忘了给纳兰姑娘找一身得体的衣服。”
“多谢九爷恩赐!老朽告退!”不知为何,在听到萧墨让他退下的瞬间,心里竟然有种卸掉了一座大山的轻松,这个少年虽然满含着笑意,但是给人的感觉太恐怖了,就像一个无底的漩涡,要把世间万物都吞噬进去一般,捉摸不透又逃避不了,让人生不出一丝的反抗之心。
“婢子也退下了!”纳兰寒韵清雅的眸子不知为何竟然多了几分凄然,这世间竟然有这样一个女子,能让尊贵无比的长安王记挂在心上,又如此体贴的默默看着,知道她安好便罢,绝不打扰,这该是多幸运的事情。
这满园初秋的梧桐像是躲在季节的深处,在时而打着旋儿落下的叶子里,演绎着繁华,演绎着所有记忆的来路与归处。
岳州城外十几里有一处城隍庙,刚建成的时候香火鼎盛,不仅岳州城的百姓,便是邻近几个村镇也赶着来焚香祝祷,许是后来发现那泥塑的城隍爷和平日里脚下踩的泥土并无什么差别,于是便渐渐荒废了,庙祝不知跑到哪里去成了家。
那红砖碧瓦成了断壁残垣,院子里净是比人头还高的杂草,地上铺着厚厚的一层落叶,两扇木头门不知被哪家拿去做了柴火,就连那城隍老爷也剥落下了一身的彩漆,回归了本来面目。
一个身穿月白僧衣的和尚轻轻跨进庙门,看着这荒废的城隍庙,双手合十,念了一声佛号,准备走进大殿里休息一下。
才跨上台阶,只听到身后一阵“呱呱”的叫声,紧接着十几只藏在草丛里的乌鸦扑棱翅膀飞走,隔了好远还能听见那让人极不舒服的乌鸦叫。
“阿弥陀佛,几位施主跟了小僧二百多里,为何迟迟不肯现身,不知有何指教!”身穿月白僧衣的和尚二十四五,慈眉善目,如同西天临凡的佛子一般,只是看一眼便能让人心生慈悲之意,正是少林弟子慧能。
那和尚话音才落,草丛里“嗖嗖”窜出五个人,四男一女,以那女人为首,四个男的一身青墨色的劲装,手里握着奇奇怪怪的兵器,不似中原所有。
女的约莫三十多岁,长得却是奇丑无比,一张脸如同癞蛤蟆一般凹凸不平,长满了大大小小的包,偏偏眼睛还胀鼓鼓的,两个眼球几乎完全的凸了出来,让人担心若是一不小心眼球蹦出来该如何才好。外翻的鼻孔露出几根丑陋恶心的鼻毛,厚厚的嘴唇如同挂了两截腊肠在鼻孔下边,一双招风耳像是两把蒲扇张开一样,若是一张脸白净些倒还能看,偏偏又生得黑黝黝的,饶是慧能这般四大皆空的和尚见到这副尊容也不禁皱眉。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