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整个千羽城都被笼罩在一层阴霾之中,人心惶惶,近几天,都城里到处都是巡逻的士兵,百姓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时间人心惶惶,各种猜测也应运而生,曾经在晚上热热闹闹的酒肆也提早打烊了,街道上寂寂无人,在这歌舞升平的盛世格格不入。许多人都开始猜测,这就富了那些说书的,整天吹得天花乱坠,愣是有人爱听,你说怪不怪!
这晚上哪里都安静,可还是有人看出了端倪,因为这将军府今夜可不安宁。动不动就听到打打杀杀的声音,百姓们都赶紧守好门户,谁也不敢出来。
一盏孤灯摇曳着泛黄的光,照在莫将军年轻的身影上,莫子凡背着手,看了看檀木桌上的那杯茶,已凉了许久了,他走过去,迟疑了一下,伸出食指沾了下,走到窗户边,伸手将窗指润湿,捅破。随风飘来一股血腥味,莫子凡皱起了眉头,最近总是闻到这股令他反感又不适的味道,这杀戮,什么时候可以停止,为了自己一人的安全,却要这么多人替他去牺牲,心中的自责又增添了许多。
顺着小孔,只能模糊地看到外面的景象,看到外阁的灯火冲天,仿佛要把星星的光芒遮住,墙外厮杀的声音惨烈得让人揪心。那冷冷的兵器相互碰触所发出的清脆之音,听起来如此的让人发怵。男儿当兵,本来是驱逐鞑虏,保家卫国的,可没想到,却在这里厮杀。
莫子凡在心里细细盘算了一下,将军府上所有的将领以及士兵加起来只有五千,虽然都是精英,但双拳难敌四手,外面的禁卫军足足有两万,在这一点上,禁卫军占有绝对的优势,这不禁让人感到深深的忧虑。
韩副将冲了进来,带来了一阵凉风,冷硬的盔甲上由于突然遇热结下了串串水珠,“啪啪”地滴落“将军,我们快顶不住了,禁卫军实在太多了,不能再硬拼了!”他满脸都是汗水和血渍,手中的兵器幽幽地闪着寒光,整个身体着急得忍不住颤抖。
莫子凡沉思了一会儿,看着韩副将手上的鲜血,说:“用油,将油倒在外侧的墙上,然后用火烧,大门要先用水浇湿,让弟兄们都退回来,守在府内即可。
于是不一会儿的功夫,冲天的火焰飞了起来,禁卫军被挡在了府外,谁也不敢靠近火,只有大门那里湿湿的不那么烤人,禁军统领站在门外,吩咐士兵后退,以免烤伤,有士兵提议:“大人,这样耗下去不是办法,何不放箭,箭失上也沾上油,一不做二不休,把将军府烧了!”
烧了?禁军统领像看猪一样地望着这个自作聪明的下属,训斥道:“烧了?你知不知道里面都是谁?你把他们烧出个好歹,明天蛮人打了进来,你带兵反抗啊!”
这的确是个问题!
要捉活的,就得逼,就得耗,等把里面的食物耗干了,把里面的人也逼急了,就等着一抓一个准儿。
想到这里,禁军统领的眉头松开了,这漫天的大火也不觉得难受了。
“外面没有动静了吗?”莫子凡望着红红的天空问。
“没有了,过来的都成烤乳猪了!”韩副将把兵器收鞘,一屁股坐到凳子上,倒了杯茶,痛快地喝了下去,嫌不解渴,又踮起茶壶对着嘴豪迈地倒,众人见了,都笑了起来,气氛也随之变得不那么紧张压抑。
天还没有大亮,韩副将就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一看诸位的熊猫眼,就猜到大抵都没睡,把密信从胸前掏了出来,说:“将军,度飞他们就到千羽城了,不出半个时辰,就能把千羽城围个水泄不通,到时候可就方便我们离开了。”
众人听了这话,眼睛都变得神采奕奕。只有莫子凡一声不吭,这么远的距离这么短的时间,度飞竟然带人赶了过来,这么多年的兄弟,骨血都仿佛融在一起了,自己真不知道该怎样报答他们。
确实,这一路王度飞走的并不容易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