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三年正旦,永宁帝颁下旨意,册封乐安公主萧墨为储君,正式定下了梁国下一任君主,同时也代表着女帝传承二代,今后宗室女将与宗室子拥有同样的继承权。
当然,这样的改变并非一朝一夕可成,眼下最需要庆贺的还是储君册立一事——这并非是萧墨一家之事,事实上储君的册立更关乎社稷安稳,不少老臣也观望多时,至今方才安下心来。
时逢正旦,又立储君,这一日的宫宴便是格外热闹,莫说萧墨时不时被人敬酒,就连钟韶也没被放过其实说起来敬钟韶酒的人还更多些,而且敬酒的人普遍年纪不大,看着她的目光要么冷飕飕要么阴恻恻,都带或分明或隐藏的森森敌意。
对此,钟韶并不觉得意外,心中反倒是有些得意的。毕竟那般优秀的萧墨已经是她的了,而且她们还感情深厚,又有了小平安,就让那些青年才俊们羡慕嫉妒恨去吧!
抱着这样的心思,对于那些心怀嫉妒的人敬来的酒钟韶便也没有怎么推拒,喝得颇为爽快。等到萧墨发现时,身边侍立的宫人已经不知往钟韶的案几上送过几回酒了,而钟韶白皙的脸颊已经染上了红晕,只是一双眼睛却不是往常醉酒时的朦胧,反而亮得有些惊人。
当钟韶有一次被人敬酒后举杯,萧墨便是一蹙眉,然后抬手压下了钟韶举杯的手:“行了,你今日喝得可不少了,再饮该醉了。”
说着话,萧墨便是往对面那敬酒之人看去,目光有些凉。对面那人顿时讪讪,干笑两声便是放下了酒杯,再不提敬酒之事。反倒是钟韶,她就坐在萧墨身侧,被拦下之后便索性身子一歪,轻轻靠在了萧墨身上,凑在她耳边调笑道:“阿墨不是最爱看我醉酒吗?”
当着满殿群臣,新上任的储君耳根偷偷红了红,却是低声回到:“我可不爱酒鬼。”
钟韶便是低低的笑了笑,也没再说什么。之后再有人来敬酒,她也只是举杯沾唇意思意思罢了,直到宫宴散去,从温暖的宫室之中出来,被殿外的冷风一吹,原本朦胧的酒意也散了七八分。
储君之位,对于萧墨而言本就是囊中之物,今日也不过是实至名归罢了。萧墨并不如何在意,钟韶显然也是如此,她连自己争雄的心都没有,有何曾在意过萧墨的身份?
因此比起旁人的欢喜艳羡,这两人反倒显得格外淡定。
回到重华殿,殿中的宫人们尽皆出来道喜,萧墨吩咐了赏赐便让众人散了。两人也如往常一样,一回来便去了偏殿看小平安。
未满周岁的孩子,几乎一天一个样,小平安又大了些,已经可以四肢齐用满床乱爬了。宫人们照看得也愈发精心,就怕一不留神这小郡主就从床上跌下来,房中更是一刻也离不得人。
钟韶和萧墨到时,小平安果然是醒着的。包子如今也差不多认人了,见着二人到来,便是放下了手中正玩着的一个小玩偶,咧嘴一笑,露出了刚刚冒出来的两颗雪白小门牙。
对于这个孩子,钟韶看顾得比萧墨更多,尤其是近来萧墨忙于立储之事,已是好些日子没有仔细看过小平安了。此刻见她一笑,倒有些惊讶,便是道:“平安已经长牙了吗?”
钟韶已经走上前去,自然而然的将孩子抱在了怀里,她神情柔和的对着萧墨说道:“是啊,上个月就开始长牙了,如今正是喜欢磨牙,见什么都想往嘴里塞。”
如往常钟韶来,小平安见着她不消片刻便会扯着她身上的东西往嘴里塞,一不留神就能被她得手。有一回钟韶不经心,手指还被小平安啃过一口,别看她小小年纪,咬起人来也是有些疼的。
然而今天钟韶似乎并不得包子青睐,小平安刚被她抱入怀中没一会儿,便是皱起了小眉头,然后小手一伸,抵着钟韶的下巴就一副要将人推开的架势。推不开她就扭头看乳母,那圆溜溜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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