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还是躺着吧。”
三春稳稳自己,推开他的手,坐在木榻边缘,嘟囔:“王爷穿成那个样子,我穿成这个样子,一旦让人看见,恐给王爷惹来麻烦,别人还以为王爷想对我那什么那什么那什么呢。”
边说边找自己的衣服。
允礼也拿过他那包裹草药的袍子,抖掉上面草药的碎屑,漫不经心道:“是了,小王穿成这个样子,娘娘穿成这个样子,一旦给人看见,别人还以为娘娘想对小王那什么那什么那什么呢。”
三春愕然,这男人怎么如此自以为是,忽然发现,他今日同自己说话,已经完全不像之前了,大抵,是因他发觉了自己的秘密,也就是进宫侍驾为假,刺杀雍正报仇方是真。
久违了这种舒服的相处方式,三春一件件的穿衣裳,只是心口剧痛,手不听使唤,几次系上面的纽襻都没系上。
允礼见状,矮了身子道:“我来吧。”
没等三春答应还是拒绝,门突然开了,钮钴禄氏几乎是破门而入:“王爷,到底怎么回事?”
听家人说,允礼受伤了,可是进来却发现,允礼和三春面对面,而允礼的手,正抓着三春的纽襻,那样子,像是在解。
宽衣解带,对于一个过来人,当然明白是在作何,钮钴禄氏脑袋嗡的一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进退维谷,愣在当地。
允礼瞟了一眼,淡淡道:“刚好你来了,帮我给贵妃娘娘穿戴整齐。”
钮钴禄氏脚下如同解禁,道了声‘是’,过来三春这厢,依着规矩见礼:“拜见贵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三春更窘迫,却见允礼一脸的云淡风轻,她也就随之坦然了,道:“十七福晋无需多礼。”
允礼转身出了书房,钮钴禄氏房中的仆妇见了他纷纷施礼,刚好刘景泰走了过来,手中举着个细腻的瓷盅,道:“奴才找到些重伤的药,爷看看能不能救急。”
允礼取过瓷盅李的药丸子看了看,恍然大悟:“我竟将这个给忘了,可以的,你先拿去给娘娘服下。”
言毕,他就走了。
刘景泰进了书房,见钮钴禄氏在,先是一愣,转而就恢复正常,道:“大福晋在呢。”
钮钴禄氏问:“娘娘到底怎么受的伤,好多血。”
三春不知她是问自己,还是问刘景泰,遂不做回答,保持着一个贵妃该有的庄严。
刘景泰亦是稀里糊涂,猜测道:“听闻今日贵妃娘娘归省,大概路上遇到麻烦了。”
三春便接过他的话:“正是。”
简单两个字,说明情况即可。
刘景泰就将那药丸子捧给三春:“这是救急的药,娘娘暂且服下。”
三春看看他手上的瓷盅,拈了药丸子出来,张嘴含了,又接过他递上的水送了下去。
她服下药,刘景泰就道;“奴才去看看,药还在炉子上呢。”
朝三春打个千,又朝钮钴禄氏打个千。
待他离开,房内只剩三春和钮钴禄氏,彼此都觉有些尴尬,这份尴尬不是来自于方才和允礼的暧昧之举,而是彼此一早就认识,有些事无法回避,三春首先开口:“我其实就是舒婉柔,家遭变故,来京城告状,盘缠用光,刚好遇到李家二爷,为了活命,就随他去了李家为婢,后来得了机会遇见皇上,这才得以恢复真实身份。”
其实,她进李家的时候,舒家还没有出事,只是钮钴禄氏深居简出,她觉着或许对方不知道这么详细。
钮钴禄氏具体知道不知道这么详细,未可知,听三春说完,就顺着道:“娘娘大富大贵,现在总算云开见日了。”
三春嗯了声,再道:“多谢你,那次在寿康宫勤太妃处,你并无与我相认,那次若福晋与本宫相认,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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