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下,唯有道:“臣妾遵旨。”
于是雍正下令,有人给三春和裕嫔牵了两匹马来,阿古拉特意挑选的,个头矮又温顺的两匹马。
三春和裕嫔也回营帐换了身利落的衣裳,出来后再向雍正施礼,然后纷纷上马,牵马的随从将缰绳分别交给她们,裕嫔轻松绾在手中,看样子很熟练,三春却是接住又掉下,勾起又掉下,最后允礼过来把缰绳拿了交给她,含笑道:“娘娘小心。”
三春瞪他一眼,心说都是你起的幺蛾子,还在这里充好人。
裕嫔那厢对雍正道:“皇上,臣妾就和贵妃娘娘比试一番,若臣妾赢了,请皇上赏臣妾一壶酒吃。”
她不赢,也会有酒吃,说这种无病呻吟的话,是给这场比试寻个理由。
雍正即道:“好。”
三春根本没打算同她比骑马,可是听她言语间满满的都是非赢不可的得意,又想起昨晚给她算计,自己醉的一塌糊涂,此时身上还不舒服呢,少年不服输的心性,笑了笑:“皇上,若臣妾赢了,就请皇上下旨,裕嫔一年不准吃酒。”
裕嫔愣住,猛地侧头看她。
谁都知道裕嫔不单单有酒量,也喜欢饮酒,这种筹马,不算大也不算小。
雍正只想看两个女人比试骑术是什么样子,立即道:“好。”
裕嫔暗笑,你能赢了我?将手往前一指:“那处拱起的小山坡,咱们到了那里,然后返回来。”
这是目标。
三春也暗笑,非让你输得生不如死,点头:“就依你。”
裕嫔道了声:“皇上,臣妾去也!”
三春也道:“皇上,臣妾稍后便归。”
两句话,显然裕嫔说的有些不吉利,裕嫔自己也感觉有些失言,未免恼羞成怒,一拍那马,立即飞驰而出。
三春不甘落后,随后跟上,两个女人骑马,当然没有男人骑马那么雄壮威风,然都怕输,所有颇有些豁出去的感觉,裕嫔拼命催马,三春紧咬住她不放,一前一后,渐渐的跑远了,渐渐的成为一点点黑,渐渐的看不见了。
允礼恍然大悟状:“皇上,二位娘娘到底谁输谁赢,总得有个见证,另外,草原常有虎狼出没,臣担心二位娘娘的安危,臣追去看看。”
雍正也才想起这种事似的,道:“告诉她们,顽归顽,当不得真,谁赢谁输,朕都有赏。”
允礼躬身:“嗻。”
随后起身,往旁边欠了自己的马,翻身上去,双腿一夹,飞奔而去。
三春和裕嫔,跑了一阵子,仍旧是裕嫔在前她在后,裕嫔偶尔回头看看她,很是得意,继续催促坐下之马,一点点的和三春拉开了距离,三春嘴角勾起一抹诡秘的笑,跑着跑着,小心回望,知道距离营地已经很远,而身边又没有其他人在,她就将手指放入口中,突然一声唿哨,裕嫔跑的正欢,猝不及防,吓了一跳,手一抖,勒住缰绳,接着第二声唿哨起,她的马竟掉头往另个方向跑,裕嫔见状,急忙喊那马,想使其停下,只等终于将马勒住了,已经跑偏了好远。
三春笑望裕嫔顾此失彼手忙脚乱惊慌失措的样子,这种手段她还是流落江湖时学来的,当下自言自语道:“希望你能记住,不到最后,永远别以为自己会赢。”
说完继续往小山坡处跑去,规矩还没忘,必须到了那里方能回转。
再说允礼,顺着三春和裕嫔跑远的方向追了一会子,以他的骑术追上二人不费吹灰之力,眼瞅快追上了,却见裕嫔突然调转方向跑向别处,而三春稍作停歇,继续朝前奔驰,允礼不知发生了什么,但知道自己怂恿裕嫔和三春骑马比试是为了什么,看自己距离越来越近,他打怀中摸出一物,是一块指甲大小的石子,他瞅准三春的马,心里默默祈祷:你走吧,走的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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