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媪却似乎有了些许局促,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开口:“那个,大师,吾儿平日喜好留恋烟花之所,虽如此,但由于家教甚严,每日掌灯之前是必定回来的。”闻听此言,不仅子墨,就连一旁的落梅都心生鄙夷,家教甚严,还会流连烟花之所?那老媪也自知,只是碍于面子,给自家找些台阶。子墨也不点破,挥挥手示意老媪继续。“可就在四五天前,丰儿却是彻夜未归,我急忙派人去寻,回来时丰儿还好好的,可是到了午后,却突然变成了如今这模样,这几天也请了不少大夫了,可都说束手无策,于是想到许是妖枚作孽,又听闻子墨大师云游自此,便连忙请将过来,还望大师救救吾儿啊。”
说着说着,那老媪又哭了起来,一口一个丰儿的叫着。藏于白布之后的子墨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淡淡问了句,找到床上之人所在的烟花之所之地的所在,在得到确切回答后,便转身蹲下:“落梅,乖,在这等师傅。”
“我不,师傅又自己一个人出去玩。”落梅一脸气呼呼地拒绝。
子墨似乎早已习惯落梅是此反应,转身对还在哭泣中的老媪:“令郎的确为妖魅所害,我这便去除妖,只是还烦请替我照看我的徒儿,莫让她乱跑乱闹。”那老媪一听自己儿子的确被妖魅所害,哭的更厉害,又听到子墨去除妖,哭声才小了些,对于子墨的请求,自然一口答应。而子墨也不管落梅幽怨的眼神,大踏步的又出了府院。
“销金阁,呵呵,倒也的确销金。”子墨看着眼前这装修丝毫不落于刚刚庭院的烟花之所,不禁感叹,下一刻,已经踏步走了进去。也不待其他人招呼,径直走上了二楼,向着二楼拐角处最里面的一间房走去。
“谁?”随着敲门声,房内响起了一道让人酥到骨子里的声音。子墨不答,仍旧敲着门。
“来啦。”门开,一娇媚如画的女子倚门而笑:“客官,敲门为何事呀?”
子墨笑出声:“姑娘娇媚如画,我还能为何事?”言毕,已走进房内。
“客官,为何总带着个面罩?让苏儿帮你摘了可好?”苏儿说完就要上前动手。
却被子墨先一步抓住了她的手:“真是欺霜压雪。”
苏儿仍是娇笑,瞥见子墨露出来的手臂:“客官才是冰肌玉骨,让我这个女子都还要嫉妒呢。”说完,就顺着子墨抓住她的手臂,软坐在了子墨的怀里。子墨双手温柔的抓住了苏儿的双手:“美是美,不害人更美,不是吗?”
原本还软坐于子墨怀里的苏儿闻言脸色大变:“你是谁?”一边想要挣脱,却发现自己双手早被扣死,动弹不得。
“你,你,放开我,再不放开,我叫人了。”苏儿有些急了,却仍旧挣脱不得。
子墨用一只手抓住苏儿的双手,空出另一只手,仍是同先前一般,手只挥一挥,桌上的酒杯就已经空了。“美酒,美人相伴,真乃不枉此生。你说,是吗?”
苏儿闻言,立马转起了心思:“可不是,若客官不嫌弃,苏儿还可为客官弹奏一曲,这样岂不是更好?”
子墨只是笑,好一会:“好是好,只可惜,你美得不如她。”
“你”苏儿还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早已说不出话。子墨淡然的看着断气的苏儿,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瓷瓶,对着地上此时已经显露出狐狸真身的苏儿,只见点点光亮向着瓶子飘飞而去。不消半晌,苏儿真身已全部化为光亮飘飞进玉瓷瓶。“这是你应得的惩罚。”
“子墨大师,你总算回来了,那妖怪除了罢?”老媪一见子墨,立马迎了上去。
子墨并未回答,从怀中掏出先前的玉瓷瓶:“将这玉瓷瓶对着令郎的口即可,随后自行调养,应无大碍。待他好了,可要好好劝戒,莫再流连烟花之所。”
“是是是,一切都听子墨大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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