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霖沉脸上难得显露出几分无措的表情来,他低头看看蹲在地上哭的安酒酒,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你好端端的哭什么啊……”
像是一声无奈的叹息。
他退后一步,在她面前蹲下,他伸手想摸她的脑袋,被安酒酒感知到,抬手一巴掌打开了,力道还不小,司霖沉手腕有点疼,但是也没计较,仍旧是叹了口气,轻声问她:“挨打的是我,挨骂的也是我,被冤枉的还是我,我还没有觉得委屈,你怎么反倒哭了呢?”
安酒酒不理他,埋着脸继续抽搭,司霖沉拿她向来没办法,只好默然的在她面前蹲着,等她自己冷静下来。
安酒酒哭了一会儿,有点累人,心绪渐渐平复,觉得自己的确是没什么好哭的,这么一想,又有些不好意思,察觉到司霖沉还在自己跟前蹲着,安酒酒觉得有些难堪,于是伸手推了他一把,然后哗的站起来抹了一把眼泪:“对,我是冤枉了你。”
司霖沉被她推了一个踉跄,看到一站一抹的,动作迅猛,反倒有些反应不过来。
她这莫名其妙的理直气壮是哪来的?
但司霖沉忍了,没追究她,好脾气的摊了下手,有些无奈的样子。
安酒酒抿了抿唇,也反应过来自己这个反应不太对,于是轻咳了一声,缓和了口气:“我的意思是,不好意思,之前说的话太过分了,我不知道你是想带姝姝放松一下而已,误会了你,很抱歉。”
顿了片刻,她想到什么,还是加了一句:“但是我有一句话我不会收回,我还是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见姝姝。”
司霖沉皱了下眉,问她:“为什么?”
安酒酒转了下眸子,避开他的视线:“没有为什么,我跟你已经离婚了,那还是保持一点距离的好。”
她担心司霖沉起疑,于是又将唐易搬出来做挡箭牌:“而且,姝姝毕竟是唐易的孩子,我担心以后唐易知道了会不高兴。”
又是唐易。
司霖沉眸光在一瞬间按下去,但是却没有多说,只是点了点头,嗯了一声:“我知道了。”
安酒酒便也点了点头:“那我就先……”
“说到唐易,”司霖沉打断她告辞的话,凝目看她,“还有一件事情,你要向我道歉。”
安酒酒愣了一下,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什么事情?”
司霖沉转过身去,往一面墙走过去,安酒酒顺着视线看过去,这才看到那里立放着一个文件袋。
司霖沉弯腰伸手,文件袋被他拿在手里,然后又被他转手递过来。
安酒酒低头看一眼,土黄色的纸皮袋子,看不出里面的乾坤。
她没伸手去接,而是抬头问司霖沉:“这是什么?”
“你最想要的真相,”司霖沉回答她,“关于唐易的那场车祸。”
安酒酒内心一惊,赶忙伸手便要接过来,司霖沉却在此刻收回手,手腕一转,将文件袋背在身后:“这里不是个聊天的好地方,去我家,我们顺便谈一谈。”
安酒酒想也不想的拒绝:“很晚了,这里离浅水滩这么远,姝姝还在家里等我。”
“不远,”司霖沉摇了摇头,“一分钟就能到。”
安酒酒困惑的看着他,司霖沉转过身,往她公寓对面的那所公寓走过去,走到门边,熟练的输入密码,然后门滴的一声打开,司霖沉伸手推开门,转回身来看向她,伸手朝里面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安酒酒目瞪口呆。
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什么时候搬过来的?”
最主要的是,她为什么不知道?!
司霖沉倒是很坦然:“没搬过来多久,进来坐坐?”
安酒酒回过神来,皱了下眉,看他的眼神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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