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我坐在床上,手里是刚刚从我妈包里偷拿回来的手机。
我抬着头看天花板,手里湿漉漉一片也没有察觉到。
后来我还是把把它拿了起来。科学研究说不要在深夜做决定,但我已经想了一整个白天了。
我先写了一句“谢谢。”刚发出去就想打自己脸,那时候的qq还没有消息撤回的功能,我又硬着头皮继续思索怎么把那些话说出去。
结果屏幕忽然亮起来,吓得我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现在是凌晨一点钟,贺承淮回了一条:“不客气。”
我笑了起来,那些冥思苦想的煽情语句也全筛回了大脑。
“你没睡啊?”
“本来睡了,但忽然醒了,预感你要发消息。”
我给他发了一个很不屑的表情。
“你要谢我什么。”
“谢谢你喜欢我。”
“喜欢你是我的事,没什么可谢的。”
“嗯。”
然后手机两边就同时沉默了,我倔强地盯着手机,想等他说点什么。
“早睡吧,明天晚上操场见。”
“好,晚安。”
“晚安。”
其实一点也不安,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楚肖语盯着我走路带蹦的上了学,眼里却都是昏昏欲睡。
“你没睡好啊?”
“还好。”
“还好个头啊,你看看你眼里的血丝都能发射红外线了。”
我看看她:“彼此彼此。”
她无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下节英语课,约觉吧。”
“好。”
我刚要一头扎在桌子上,就看见贺承淮背着书包进了门,愣了片刻,看见他把头转向我这里,我就赶紧把头低了下去。
我和楚肖语抱在一起睡了一节课。
醒过来后,侧过头去推醒楚肖语,结果看到贺承淮正歪着头看我,我还没醒过来,迷迷糊糊地看着他,直到他笑了起来我才慌乱地把脸转过去。
楚肖语今天不正常,不仅把今天上午的英语课给睡过去了,数学课和历史课也睡过去了,我戳过她好多次,她不耐烦地把我骂了回去。
第四节课是体育,照常放羊。
我静静陪她坐在操场上,她沉默了很久,我忽然听到她吸鼻子抽气的声音,赶紧去看她的脸。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哭,我从来不会安慰哭了的人,尤其是哭了的楚肖语,在我印象里,她应该是最不需要安慰的人。
我把校服袖子举到她脸前,然后犹犹豫豫地说:“你要不要擦一擦?”
她一点也不客气,摘掉眼镜趴了过去,把头埋在我的衣服里,眼泪鼻涕全在上面,然后越哭越大声,身体还在颤抖,我看见来来往往的人看过来,脸都快假笑僵了。
她抬起脑袋,眼睛红红的,鼻头红红的,然后有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有,有人和我说,说沈顾侯,沈顾侯他,他好像喜欢别人。”
我干巴巴地说:“你也是听说,再说也是好像,这个事概率不到50的。”
她吸吸鼻子:“有点道理。”
然后又低下头去:“但是他最近,确实对我挺冷的。”
“我和他是上下楼,原来我出门多晚,他都会听见我的门响再开门,但现在我已经好多天没见过他了。原来晚饭时间他会去踢球,我会给他送水,但我去了好多次也没见到他了。”
我安静地听着,心里感叹,谈恋爱的女人果然都会让福尔摩斯低头。
我摸摸她的头:“说不定他只是在准备期末考试,毕竟你天天和我一样卡点到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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