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周元已出手击向李白衣‘定喘’c‘魂门’两处大穴。李白衣反应很快,身子好似无骨滑向桌下,“咻”的一声又从桌下蹿了出来,人已站在周元的对面。
周元解下悬在腰上的酒葫芦,美美的喝了一口瘪了瘪嘴道:“老夫要教你功夫,你却朝桌子下钻。莫非你是喝醉了?”
黑衣男子缓缓开口,淡淡的道:“桌子下有骨头。”
李白衣剐了他一眼并未说话。有时不说话比说话要强得多。
风声更急,雨声更大。五个红衣男子骑着快马正朝着茶棚赶来,雨水已湿透他们的衣服,紧紧的贴在身上,衣袖上的金边经过雨水的洗涤更加刺眼。腰上悬着刀,未见刀鞘。
“吁吁!”五人飞身下马,踏着整齐的步伐,径直走进茶棚。从他们的步伐上可以看出这五人是受过极其严格的训练的。发上的雨水不停滑落。
领头男子双手抱拳对李白衣道:“圣使久候,恭请圣使移驾。”一辆马车徐徐驶来,停在茶棚门口。李白衣骂道:“真是一群蠢货,你们的脑袋除了增加身高还有什么用?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五人齐声道:“圣使恕罪。”显而易见他们配合十分有默契。
黑衣人淡淡的道:“其实你用不着和他们生气的。”
这时五名红衣人才扭头看了看,坐在门口双手环胸抱剑的黑衣人。眼中有些许感激之色。
李白衣好奇的问道:“哦!为什么?”
黑衣人打了个哈欠,语气淡漠。好似世间所有事都提不起他的兴趣。道:“因为他们马上就要变成死人了。”
雷声大作,剑光一闪。黑衣人左手握着剑鞘,左手徐徐将剑插入鞘中。手指纤长,姿势优美,好像最高明的舞者。没人看清他是怎么拔的剑,也未看清他的出手。这一切都太快了,快到眼睛无法捕捉。
五名红衣人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眼睛瞪的很大,嘴上还留着一抹惊讶。
“轰隆隆。”一声惊雷炸响。
五颗人头忽然凭空跳起。接着,一股鲜血自他们的脖子里冲出,冲得人头在半空又翻了两个身,然后鲜血才雨点般落下,洒在地上。
赶车的汉子们,茶棚的老板眼睛都瞧直了,两条腿却不停的弹着琵琶。手捧金子的小伙,裤裆已湿。周元捂着小牛的眼睛,不让他看到这血腥的一幕。
李白衣恶狠狠的道:“好,很好,非常好。你敢杀我天道教的人,等着被挫骨扬灰吧!”她像极了发情的母老虎,随时可能择人而噬。
黑衣人的脸依旧如冰并无波动,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淡淡的道:“天道教的人,我已杀了不少,但我依旧活着。”
李白衣银牙咬碎盯着黑衣人一字一顿的说:“有种,你究竟是谁?”
“唐文瑞。”
李白衣张大的嘴巴都能塞进两个馒头。道:“影子杀手,唐文瑞?”
唐文瑞昂起的头,扬得更高了。不论是谁的名字能被陌生人牢牢记住都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淡淡的道:“正是。”
唐文瑞道:“你敢不敢同我打个赌?”
李白衣道:“赌什么?”
在做完一件事时,通常都需要放松一下。赌无疑是众多放松方式中,较为简单的一种。李白衣虽不喜欢赌,多少也会一些。
唐文瑞轻抚着剑,好似抚摸着情人的手般温柔。死灰色的眸子,依旧泛着刀锋般的光芒。但这光芒却是温柔的,如水般。淡淡开口道:“我赌你的头,三斤二两。”
李白衣冷笑道:“你输了,我的头三斤二两五。”
唐文瑞道:“砍下来,称一称。”
话音刚落,剑已破鞘而出。这柄剑窄小锋利,放血槽占据剑身三分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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