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下来的时候没看到这么多,路上大约十几个,都被我们干掉了。”张志海道。
“怎么干掉的?”
余念举了举手上红通通的手斧。
那男人还不敢相信,“这个小区的物业在哪里?有几栋?你们具体住哪里?”
一一回答后,余念从包里掏出门禁卡晃了晃,这东西一直放在钱包里。
对面紧绷的一家人顿时放松下来,长出一口气。
短发妇女道,“我们在楼上听到了爆炸,看到你们逃了进来,但不知道你们是谁,本来不想开门,我儿子说现在都不容易,才开门的。”
言下之意是你们的命都是我们救的,恩将仇报可不好,两人自然连连称谢。
卸下防备之后,余念和张志海终于有空观察一下这家人和他们的住处。
这很明显是儿子,妈妈,媳妇儿的标准组合,从客厅沙发旁的玩具和童车来看,多半还有个孩子,大概是担心危险,或者害怕靠近外面的丧尸躲着在,两人都不好问这种私事。
显然他们也很做了点准备,囤积了不少物资。光客厅内堆积的东西就不少,其他看不到的地方一定还有。
黑皮兵的状况并不好,听了余念的解释,并不完全相信他真的无害。几个人一商量,找了个绳子把他捆起来了,他具体是什么病在场没人知道,但中年妇女对于退烧有些经验,找出退烧药,两人称谢接过给黑皮兵和水咽下,又用冷水帮他冷敷,黑皮兵脸色明显好过不少。
既然是一栋楼的邻居,那就算是多少知根知底的,冷冰冰的末日世界遇见同样的幸存者,加上门外的几十个丧尸,还有什么不能说?
互换信息,各取所需,又是一番血泪。
年轻男人叫赵瑞,长得略瘦,干的是文职类工作,也属于手无缚鸡之力的类型,瘦不拉机的胳膊大腿,肚子已经有些凸了。
年轻女人是他老婆,叫周芸,总是一脸悲戚之色。
短发妇女是赵瑞的妈妈,姓罗,余念和张志海都喊她罗阿姨。
家里还有个男孩儿,太小了,怕极丧尸,躲在卧室不敢出来。
一家人此时都穿着凉爽的居家衣服,趿拉着凉拖鞋,家里同样热得很。
灾变发生后到下午,一家人才都回到家,同样因为混乱而无法出城,但他们对灾变的感受远没有在外奔波的余念那样深刻,只是在网上看到了很多混乱的消息,就按照电视直播中的指导进行避灾准备工作。
停电之前,门口就已经出现了好几个感染者,这是他们第一次看到丧尸,家里两个女人,一个小孩,自然被吓得魂飞魄散,就被困住了。
原本还期望着能够有人来救他们,到了晚上,事态恶化,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但已经没路可走了。
他们算是幸运得够可以了,一家人都没被感染,只是同样失去了不少亲朋,被困在房里度过了人生中最难忘的一晚,等熬到第二天早上,才被手雷的声音惊到,于是有了后面的一幕。
他们储备的物资估计可以够用个把月,但同样是极限状况下,具体操作很不现实。别的不提,这天气一个月不洗澡,谁受得了?
凭他们的战斗力,从正门下去自然不用考虑,一家老小还不够丧尸塞牙缝的,只能从5楼爬下去,但毕竟有老人小孩子,这高度仍然是下策,
就在一家人绝望的时候,早上在阳台却看到隔壁同楼层不远处竟然也有幸存者,隔空喊话好一阵子才知道那几位本不是一家,费劲的喊话后,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
说罢来到主卧,床已经拆掉立到了一旁,空出了整个卧室的空间,原本应该是做床头的墙壁上,墙皮被砸掉了很大一块。
余念早看出来他家的装修很是花了点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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