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蔑的冷笑,加快足步追上进场的观众。
“黑栀子?你这任性的野雌犬,若再不执行命令,将受到严厉的惩治。我先给你一点颜色看看。停下!”
黑色的声音第三次响了。
突地,黑栀子的双足似被万能胶水紧紧粘住了,无法向前移动一寸,死死地定在大理石地面。持票的观众已全部进入了影剧院,流行歌星已敞开歌喉,高亢激越的歌声飞出影剧院的大门,宛似一串玉珠儿撒入黑栀子的耳鼓。黑栀子听得面庞亮起一道熠红的光波,蓦地又暗了,双足定在原地,身段无法进入影剧院。黑栀子气极了,愠怒地责问:
“隐形人?你这可恶的混蛋,一直隐藏在暗处算什么好汉?你如有胆量,就挺身站到我面前。我立即拧下你阴险的脑袋!
黑色的声音冷冷地回:“黑栀子,我不是舞厅深处的隐形人!”
黑栀子急问:“那你是谁?”
黑色的声音忙回:“我是你劣根的野性!”
黑栀子啐了一口唾沫说:“呸!我已是人世俊女,哪还有什么噬杀珍稀动物的野性?”
黑色的声音冷漠地说:“你不是人世俊女,而是一条游荡于荒野的雌性野黑犬!”
黑栀子见自己站在刚才还熙熙攘攘的影剧院门前,被骂成一个黑皮畜牲,顿觉受到莫大的侮辱,失去了姑娘应有的文雅神态,粗俗而又羞怒地回:“放屁!你娘才是一条野黑犬,生下你这黑心黑肺黑肠的野犬!”
黑色的声音冷笑着说:“你与胖脸一样,披着人的外形,心灵深处去潜卧着一条野性黑犬!”
黑栀子怒不可遏地回:“你才是一条野黑犬!”
黑色的声音自得地说:“骂得好!我就是一条野黑犬。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与你形影不离,终生厮守,我永远隐藏在你心底!”
黑栀子惊异地反驳:“我怎么会是你?你胡扯什么绕口令,这是骗孩童的鬼把戏!
黑色的声音狂野地大笑:“哈哈哈!这野小妞听糊涂了!”
黑栀子被黑色的声音快气晕过去,便想我也乐一乐气气这无赖,于是也仰天大笑:“哈哈哈!”黑色的声音收了笑快活地说我与你本是一体,自然所思一致,所做一致,所笑一致!”
黑栀子也收了笑鄙夷地说:“我怎么与你一致?我是人世俊女,你却是调戏姑娘的恶棍!”
黑色的声音气怒地说:“你真蠢。你骂的是你自己!”
黑栀子兴奋地说:“你狡辩,我去叫警察来抓你!”
黑色的声音急回:“傻蛋!我告诉你我的名字!”
黑栀子忙催:“快说,你别想溜走!”
黑色的声音说:“我名字叫黑栀子的心!”
黑栀子蓦然大惊,慌忙朝心口看去,只见黑色的声音正从指缝里冒出,自己的双手正遮护着胸脯。
黑色的声音双从指缝下冒出:“快去报告警察呀!”
黑栀子沮丧极了,低下头口中嗫嚅起来:“唉!我我黑色的声音幸灾乐祸地说:“不敢去了吧?嗬嗬嗬,只要你双手一移开,观众立即就看出你心底卧伏着一条野黑犬,分辨出你不过是一条披裹着俊美姑娘外形的野黑犬。哼,你别想逃出我的掌心!”
这时,影剧院门内闪出一个身穿金黄牛仔服的青年。这青年正是金卷毛。金卷毛扬起右臂笑吟吟地呼喊:
“栀子?你迟到了快进场呀!马上就轮到你演敦煌飞天舞啦!”
黑栀子双眸一亮,刚想向金卷毛奔去,却因双足紧定在地面无法奔跑,上半身朝前一倾,急又仰起头颈朝后一拗,方才立稳身段。
金卷毛见黑栀子双手紧捂着胸口,误以为突发了心绞痛,急忙快步奔跑过来说:“栀子,我背你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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