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眼,不知道这位陛下现在是什么表情,是相信还是不相信,是愠怒还是
“起来吧。”陈炎君道。
一声平淡无常的声音。唐婉若一愣,没有起身,又听他说道:“你是朕花了六千两从花楼里买出来的,苏子络又不在身侧,要是跪坏了岂不是浪费了朕的银子!”
唐婉若赫然大惊,头一下子抬起,惊讶不已地看着他。陈炎君突然眸中带笑,似乎是刚才被她逗乐的,对她道:“对了,唐大人赎身的那六千两,就从你今后的俸银中扣。”
唐婉若刚才已经升起来的喜悦之情突然又落了回去。她没意识地站起了身,忍无可忍地对陛下说:“陛下,您可从来没给民妇发过俸禄!”
“胡说!朕何事未发放俸禄?”
“陛下您忘了?上次审问侍郎大人大小姐的时候,您让白大人将民妇所有的细软全部收走了,到现在没给民妇发过一两银子!”
唐婉若的声音不大,但这样质询的意思,陈炎君收到了。
他瞧着唐婉若,眼中带笑的神情让唐婉若渐渐冷静下来。她突然觉得,刚才那样对当今的天子,是不是不好?
“陛,陛下,”她连连小步地往后退去,“这,没有银子,在京城生活,是很难办的。”
“很难办的,”她又强调了一句,“您可能不太了解。”
“待此事结束。”陈炎君开口,温润沉稳的声音让她立刻收了口。
“朕送你金山银山,可好?”
马车缓缓停下。陈炎君首先跳下车,唐婉若跟上,脚上的镣铐稍微吸引了车夫的注意。
“辛苦。”陈炎君付账。
车夫收下银钱,道谢几声,然后驾马离开。唐婉若看了看四处,这里地处偏静,应该不是京城之内。前方是一处宅院,不是很大,但比起太州她那样的乡间小宅又好了不少。
陈炎君抬步而去,走到门边转身:“进来。”
唐婉若还在打量着这处宅子。陈炎君推开门,里面是简单的小院,一侧还放着一个鸡笼。当然,现在里面没有鸡。
陈炎君打开里侧的屋门,就这样一间小屋子,一打开,扬起一阵厚重的灰尘。
看来有许久没住过人了。
唐婉若好奇地跟进来,四处打量。这本没什么奇怪的,一间普普通通的民居,装饰也很正常,没什么特别。但是,进来的人是当朝的皇上就不一样了。
唐婉若像看新奇一样地看着陈炎君,他身为天子,在这屋子里走动轻车熟路。只见他走出门到厨房,拿出一块帕子,就了水将桌椅擦拭干净。
动作一气呵成,身为天子能做到如此,唐婉若突然觉得有一些说不出的别样的感觉。
“看朕做什么?”陈炎君坐下问道。
唐婉若眨了下眼睛:“陛下真是亲力亲为的好皇上!”
陈炎君扔下帕子,不欲与她理会,说道:“今日夜深,暂且再次住一晚。你脚上的镣铐太引人注目,这段时间不要露面,朕自会差人替你解开。”
“谢陛下,”唐婉若应声,“但这间屋子”
她转着圈,打量着四处的房檐:“陛下,我们这样擅自进来是不是会不好?”
陈炎君盯着她,唐婉若还想说后面的话被活活地噎住。闭紧嘴唇,不再说话。
这四周落满了灰尘,显然主人是很久没有回来过了。他们这样闯进来,即便是天子也不能说就妥当吧?
“这屋子是朕的。”
她还在这里为难,听到陈炎君的这句话还想了很久才想明白。
“什么?”
她突地一声大叫,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陈炎君坐在这里,肯定地对她说:“这间屋子就是朕的,唐大人在犹豫什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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