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若的神态有些忧愁。
“唐大人似乎不满意,不如你先把偏屋打扫了,朕勉为其难挪身,你再打扫此屋如何?”
唐婉若的神态更忧愁了。
深夜。
唐婉若刚换了一桶水,提着干净的水桶再次回到屋中。
她如陈炎君所说,打扫起了卫生。屋前屋外都打扫了一遍,只要再把这些桌椅擦一道便可以了。
陈炎君在房门里睡觉,唐婉若看着里面,心里憋得慌。
跟着陛下走,这等事情她不做难道还要陛下做吗?
唐婉若叹了口气,抿着嘴,擦着擦着将抹布放进桶里,开始坐到一边歇息。
今夜月色明亮,照进屋子里。四周一片宁静,这僻静的郊外,就像在太州她的那间小屋里一样。
唐婉若撑着头,不由地就看出了神。
“相公?”她对着窗外的月亮,痴痴地念道。这样的屋子,这样的夜色,仿佛像在那段时候,那个和相公在一起相处的时间,她就坐在屋里,不久后,她的相公就会从外面回来。
唐婉若被人推醒。她迷蒙中睁睁眼睛,被压了一夜的手臂酸麻,一时没有知觉。
她趴在中屋的桌前,就这样睡了一夜。水桶和抹布还
放在她的脚边。桌上的水渍已经干了,因为灰尘太多,在上面留下了一层可见的水迹。
陈炎君正站在她跟前,唐婉若只看了一眼,吓得立刻起身,但整个人还晕晕乎乎,摇摇晃晃。
“唐大人打扫完了?”陈炎君道。
唐婉若实在是很困,说道:“陛下,天子当有仁爱之心。”
她几乎是闭着眼睛说出来的话,陈炎君眉头一拧,唐婉若又道:“陛下若是无事,民妇请求去小憩一会儿,小憩一会儿。”
她说着就往偏屋走,走到一半碰到那边的茶几。她没有再想,直接爬上去。
“你”陈炎君有些诧异,但她已经整个人趴上去,扑在那里呼呼喘气。
陈炎君扫视四周,这里比昨日看起来的确亮堂了许多。摸了摸桌面,虽然还有些脏,但相比于昨日那一层厚灰来说,已经好很多了。
唐婉若趴在那里,可能是睡姿的原因,此刻竟然打起了一个呼噜声。
陈炎君闻声看去。
日上三竿。
唐婉若缓缓醒来,看到窗外照射进来的一道阳光,正好打在她的脸上。
她睡够了,睁开眼,往旁边转身突然发现不对劲。
被子?
她连忙起身,捏着被角发现自己竟然是在床上!
她不曾记得自己有会房间来睡。把被子掀开,自己的衣服都没换?
难道她就这样躺进了被窝?
这期间她完全不记得了!
唐婉若奇怪又仔细地回想,昨夜,她不是打扫灰尘和卫生吗?
怎么会跑到偏屋里来睡觉?
想着赶紧起来穿鞋,走出门去,但门外的这一幕差点又没把她惊吓着,闪了腰。
陈炎君正在院中,此时手里拿着斧子,正坐在那,劈柴?
唐婉若肩头披着的衣服赫然跌落到地上。她对着这一幕看了许久,出了多久的神都不知道。
她看到了什么?
唐婉若猛地揉了揉眼睛,似乎看到了幻觉。可是再定睛瞧去,当今的陛下的确是在院子里劈柴。
当今陛下在劈柴,这事说出去谁听会相信?
陈炎君挥舞着斧子,此时也看到了她。
“唐大人。”他说。
唐婉若在这里猛地一惊,吓得整个人打了个哆嗦。
一股恶寒油然升起。
陛下,您不是又要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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