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雅柔被马车颠簸着醒了,紧了紧红菱身上的盖着的毛毯,仔细怕她着凉。
这峡谷中怪石嶙峋,山路的确是不好走,她撩开马车窗帘,便看见远处白色的人影,以及身后乌泱泱的一大片人。
白泽珏身着月牙白的玉袍,骑在马儿上静静的看着前方驶来的队伍,一如当时城墙上那抹白色的身影。
若是说之前对于白泽珏的种种已经万念俱灰的话,那现在就算是已经恨之入骨,还有什么事情,是这位心狠手辣的国师大人做不到的。
凤雅柔转头看向沈言,“阿言,可有对策?”此时的凤雅柔浑身上下弥漫着一股杀气,恨不得将白泽珏碎尸万段。
“夫人莫慌,没事的,天圣的军队正在赶来,马上就到了。”
谁堵谁,还不一定呢。
凤雅柔时时观察的周围的环境,冷眸扫过之处,便看见两边多的高崖上树丛中隐蔽躲藏多的人。
个别埋伏的人触及到凤雅柔探寻的目光,纷纷往里面缩了进去,凤雅柔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放下窗帘,抱着帝红菱的身子。
队伍走到一定距离,沈言便下令让队伍停了下来,沈言冲着前方的白泽珏大声说道,“白国师这是何意?”
白泽珏一路看着来人走近,倒是沉得住气,“修得跟我装蒜,你盗走了本国师夫人的遗体,本国师自然是要来寻回去!”
白泽珏的语气中夹杂着一股轻蔑,仿佛帝红菱的死活真的就如今天吃过饭没一般轻巧,凤雅柔在马车内顿时火大,肝气上涌。
只听见沈言沉稳的答道,“红菱是天圣的公主,要死也是死在自己的家乡,怎能容你这般无耻之徒染手?”
沈言愤慨的言语在空旷辽远的峡谷中荡起一阵阵的回音,好在白泽珏以为红菱已经死了,不然以他的秉性,不管带回去是打是杀都得将人掳走。
白泽珏手中勒着的缰绳不断的摩挲,更是轻蔑的看向沈言,“就你这区区几百人,你以为能平安走出这天涯谷?”
白泽珏仰起头环视了一遍四周,“这高崖上,可都是我的人,你还是乖乖就范,或许我能饶你不死。”
沈言也不忌惮,看着白泽珏春风得意的脸上写满了势在必得,“你脚下的土地再往后一步就是天圣国的境地,白国师可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双方谁也不肯让谁,对峙僵持着,眼前的局势一眼便能明了,一千余人和几百人的实力悬殊,更是让吴国士兵士气高涨。
马儿走动一两步,白泽珏的身形也跟着晃动,他狂傲的笑道,“沈言,将柔儿和本国师夫人的遗体留下,我就放你们走!”
听闻此语,沈言心中暗自哂笑,柔儿也是你能叫的?
“想要本将的夫人留下?怕是国师今日喝了酒上战场,在说胡话吧,红菱的遗体自然是落叶归根,白泽珏,你做出这等畜生的行径,还有何颜面说出这种话?”
沈言也是毫不留情的就给他还回去,寒风呼啸,在车窗外呜呜的叫着,恍若洪水猛兽一般令人胆战心惊。
红笺在一旁也是紧紧盯着窗外的情况,仿佛大战一触即发。
外面的声音自然是尽数落进了凤雅柔的耳中,沈言这般与他废话自然是为了拖延时间等待援军。
若不是怀中抱着帝红菱,凤雅柔真是想见识见识他那副模样究竟是何等无耻。
窗外传来白泽珏的声音,“将军今日是走不了了,再多言也是徒劳挣扎。”
黑子望着前方,欣喜道,“将军,天圣的军队到了!”
沈言望向天涯谷的豁口,的确是有密密麻麻的军队整齐有素的向这边赶来。
他身上自有一股碾压一切的气势,“国师还不快快逃命去?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跟我讨价还价?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