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九十七章:西门之沟儿口(第1/2页)  安庆鬼事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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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起沟儿口,老安庆便知它另一个俗称“老伞街”。老伞街的来历很出名,清朝咸丰十一年(1861年),八月初一曾国藩功克安庆后,将“苏鸿泰”油纸伞引进了安庆,给安庆增添了些许活力,但有件事更不能忘,他发起的屠城,差点让安庆成为鬼城。光这一点,我就不认为他是个好人。

    我说的故事与油纸伞有关,油纸伞有两种,红伞和花伞。做伞的都是曾国藩带来的湖南湘潭人,当年风靡一时,形成了制伞一条街,其伞都是手工制作,不仅美观,有涵养,而且实用。只可惜,它已经不存在了,现在大家都只用质量差的布伞了。

    虽然,现在的安庆建筑上不伦不类,既没有大都市的气派,又没有江南古镇的古风古茂,毫无韵味。但在几十年前,它担得上烟雨蒙蒙四字。

    这些都是往事,不堪回首。面对而今满目苍夷的安庆,再回首,恍然如梦。当年的风雅不再,令人扼腕叹息。

    说正题,故事发生在解放后。有一名湖南籍制伞匠,叫孙克劳,跟随曾国藩而来,湘军撤离安庆后,他留下来做起了油纸伞生意,刚扎下根来,生意清淡,那时的安庆人用的都是老式的蓑衣c斗笠,还不习惯用时尚的红油纸伞。

    红油纸伞和花纸伞盛行是后话。当时,谁也没料到沟儿口会成为闹市,孙克劳是家传的手艺,其它一样不会,他父亲是湘潭不太出名的制伞老手艺人,一开始连糊口都难,但仍娶了一房媳妇马氏。

    次年,生下一子,取名孙正太。马氏是安庆本地农人,生得五官不正,三观也不正,第二年便跟了一来安庆做买卖的富商远走他乡。孙克劳独自抚养儿子,干了两年,吃力虽吃力,但勉强糊口。

    为改善生活,孙克劳发奋图强,什么生意都接。某天,同乡洪宗保来找他吃酒,隐隐有些醉意,见已快三岁的孙正太连尿片都是用茅草做的,顿时涕泪交加。

    “不是看你这样,我不会为你介绍这担生意,”洪宗保神秘兮兮地说,“钱有的赚,但极损阴德,做不做,还望三思。”

    “我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好怕,为了孩子,我就是死也愿意。”

    洪宗保看他发下如此毒誓,心一横,道,“这事,你我为止就好,切不可让第三者知道。这担生意我做了两回,赚了五百块。”

    “五百?”孙克劳惊得下巴都快掉了,要知道那年代每个人月工资不过三十元,五百块等于近两年的收入,哪有这么好的事。

    “如果你知道是为谁做,就不会这么想了,”洪宗保说,“没有钱是好赚的,兄弟,我是实在不忍,才告诉你。”

    “不会是抢劫吧?”

    “想哪儿去了,我是那种人,”洪宗保坐下来,夹了一口猪耳朵,道,“还是做油纸伞,但不是一般的油纸伞。”

    “雇主是谁?”

    “这就是我要跟你说的,怕你不信,我们的雇主不是人,是阴间的鬼差。”

    “你喝醉了吧,鬼差要伞何用?”孙克劳摇摇头。

    洪宗保咳嗽了两声,眼睛不停地往四周看,外面刮起了风。他继续说,“所以说不是一般的油纸伞,是用来降鬼的,准确地说,是收鬼的行李袋,虽说一只鬼不重,多了带起来也麻烦,所以,它们才会想到来找我。”

    “可我没有收鬼的技术,做的是普通的油纸伞,肯定不符合要求的。”

    “你大可放心,做的时候,它们还告诉了我收鬼及制造这种伞的方法,”洪宗保得意洋洋地说,“纸伞伞面用皮纸,而伞骨c伞架c伞柄等采用毛竹制作。为了防雨,皮纸用四季青叶子浸泡柿漆粘合,再用桐油涂饰,使纸伞经久耐用。”

    “竟然还有这种方法,鬼差们很有创意,”孙克劳道,“如果所说无误,这担生意,我死也要接,为了正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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