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然明显感觉到这两天别人看他的眼光有些不一样，“干嘛这么看着我！？”

    彭远思叹了口气摇摇头，“我是羡慕你啊，哎。”

    “羡慕我什么？”

    “羡慕能有这么多女生因为你闹得鸡飞狗跳的，君君要是因为我能有点情绪波动，我就要烧高香了！”

    苏然转过头，【你懂个屁。】他想。他已经很多天没睡好，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陆小瓷的八卦整个年级的人都有所耳闻，流言满天飞，谁都能在她的名字上踩上一脚，而这个罪魁祸首还被人羡慕着。

    苏然这几天时不时偷偷看一眼陆小瓷，她好像没有被流言蜚语打扰，只是，不如以前一样爱笑爱说话，不是低着头沉默就是望着一个地方发呆。

    “苏然，你吃糖吗？”

    这是男生之间的暗语，苏然上次跟李杰到一个废弃的储藏室抽了两口烟，顿时觉得心情好很多，或许是因为偷偷做坏事没人发现的暗喜，亦或许是因为又向成熟迈进一步的成就感。

    “嗯，走吧。”苏然叹了口气。

    两人绕到废旧储藏室，储藏室有两间，各有一个门，右边的一间是女生的地盘，左边的一间是男生的，这好像是第一批到这里来的前辈定好的规矩，左右井水不犯河水。

    苏然在挣扎，到底告不告诉陆小瓷？可告诉了又怎样呢？事情已经发展成这样了，她的苦难已经过去而自己没有伸出半点援手。至于那悠悠众口，只有时间才能让他们遗忘。

    不知不觉手中的烟已经燃掉一半，李杰在一旁跟其他人火热地聊着，他不想参与于是转身出门。

    陆小瓷用力踩灭了烟头，这是她现在唯一的发泄方式，她把手揣回口袋，低头走了出门。

    苏然看到陆小瓷背影的那一刻是惊讶的，这条小路只能连接到废弃的储藏室。

    “陆小瓷。”

    苏然的喊声让陆小瓷顿住脚步，但她没有回头反而加快了脚步，“陆小瓷，你等等！”

    苏然三两步就堵在了陆小瓷面前，堵得水泄不通。

    “有什么事吗？”

    陆小瓷身上的烟味让苏然的愧疚感更加深重，原来她并不是没被打扰，而是选择了另一种方式消化这些情绪，他清了清嗓子，“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跟你有关系吗？”

    一语中的，苏然哑口无言。

    “对不起。”苏然不再阻拦，但看着陆小瓷没落的背影他还是说了一直以来的心里话。

    陆小瓷没有回话，对不起有用的话，要警察干嘛。

    “那天晚上的人我知道是谁了。”

    陆小瓷愣了几秒，转身，一步一步走近苏然，眼里含着怒意。

    “带头的人叫李果，是高二的，向可辰的同学。”苏然咬咬牙，“是徐梦玥让向可辰这么做的，事先我不知道。”

    “徐梦玥。”陆小瓷的脸色越来越阴沉，苏然有些害怕，那个狠绝的陆小瓷好像正在撕破那层薄弱的理智，呼之欲出。

    “对不起，请你不要去找徐梦玥，你要是有气就对我撒吧，打我骂我都好，请你不要去找她。”苏然双手拉住陆小瓷两只手臂，他感觉到了她身体微弱的颤抖，感觉到了她眼里的利刃，“对不起，对不起。”

    陆小瓷心里一凉，【苏然，你好歹说过喜欢我，好歹我们在一起过，好歹我真心想跟你一直在一起。但是现在我才知道，我不过是你们吵架拌嘴的牺牲品。】从心脏开始的寒意慢慢扩散到身体各个角落，“滚。”陆小瓷感觉冷得指尖都僵了。

    “小瓷，对不起，要是我早知道就好了。”苏然眼里也起了层薄薄的雾，他后悔，他难过，他心疼，但一切都是他活该，陆小瓷只是一个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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